只见阿木古郎象中了邪似的使劲儿撕碎了自己的衣服,拼命抓挠自己的脸颊,脖颈,四肢和身躯,嘴里‘嗷嗷’地凄厉惨叫着却说不出话来。
约有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后,全身上下就被他抓得血肉模糊,有些地方甚至深可见阴森白骨,浑身鲜血淋漓,皮肉碎屑落满地。
更恐怖的是,那些抓破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迅疾恢复如初,可阿木古郎面容狰狞扭曲似乎很痛苦,双手疯狂抓挠着根本停不下来,全身皮肉烂了又好,好了又烂。。。。。。如此周而复始,真是惨不忍睹。
众人惊惧地看着这一幕,个个吓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得象筛子一样,有人忍不住趴在地上狂吐着,有人更是吓昏了过去,纵是见惯了沙场血腥厮杀的额乐苏和将士们也是心惊胆战。
想起之前墨炫说过关于那颗解毒丹的话,众人恍然的同时惊魂不安。
得罪谁也千万别得罪墨炫,更不要得罪嘉懿公主,否则阿木古郎就是血淋淋的前车之鉴!
墨炫简直太可怕了!
眼见着阿木古郎这般生不如死,太后眼底有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和畅快解气,如此就省了她再想办法除掉这个贱种,还不用背负残杀皇嗣的骂名,更不用担心因为这个贱种导致他们母子失和,她也乐得看戏。
殊不知,她指使人下毒谋害轻雲,墨炫又怎么可能轻易就放过她?
乌云公主面带不忍之色,这人毕竟是她的亲叔叔,看着他这样倍受痛苦煎熬,她终究有些于心不忍,于是转眼看向轻雲,希望轻雲能让墨炫放过皇叔。
不是没有看到乌云公主投来的请求目光,可轻雲清丽面上依旧沉静如水,微抿着唇一语不发。
她可以不在意阿木古郎觊觎她,可他不该为了一己之私导致晋国子民陷入战乱之中,这一点她绝不饶恕!
而周皇猛然夺过身旁侍卫手中长剑,大步上前直刺入阿木古郎心窝,想要结束他的痛苦。
谁知,锋利无比的长剑却仿若与铜墙铁壁相撞般砰地一声断成了两截,周皇不禁神情一滞,片刻,又夺过一名侍卫的长剑刺向阿木古郎,同样的情形再次发生。
这下子,周皇和所有人都怔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站在轻雲身侧的墨炫紧握着她微凉的柔荑,妖魅瞳眸掠过惊诧莫名的众人,最后坦然回视着周皇幽邃的眸光,唇角浮起一丝似嘲讽似狂傲的邪笑。
“在下替贵国解决了谋朝篡位的逆贼,周皇理应感谢在下才是,怎会这般看着在下?莫不是觉得在下的所为太过仁慈呢?”
不等周皇说话,墨炫又言道:“周皇大可放心,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也伤不了人,只不过是要承受九九八十一天,每天十个时辰的生死锤炼,方能洗刷他所犯下的罪孽而已,周皇若真心为他好就别阻止,否则他将前功尽弃,可就当真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当然,除了在下,这世上的任何人任何物拾都不能让他得到所谓的解脱。”
接着话锋又是一转:“阿木古郎谋害敝国的嘉懿公主,又千方百计挑起两国的纷争从而渔翁得利,象这等祸乱天下之人,可说是人人得而诛之;
如果不是嘉懿公主宅心仁厚,如果不是敝国的皇上英明贤德,敝国的臣民们势必要找贵国讨回公道,到时候,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可就不是他阿木古郎一人能够承担得了的,周皇,你说是么?”
轻雲微垂着头无声偷笑。
辰羽真够嚣张的,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可在人家的地盘上,用人家的兵搅得人家朝野动荡不安,还当着人家君臣的面以特殊手段惩治了人家的王爷,更谴责恐吓人家的皇帝。
“关于阿木古郎暗中支持敝国某些人危祸敝国社稷一事,看在嘉懿公主和乌云公主多年的姐妹情谊上,阿木古郎也已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朕就不再追究了。”
正感慨辰羽太狂妄的轻雲听得楚云翊蓦然之言,不禁扶额轻叹。
好吧,云翊更胜一筹!
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才养育出这两个腹黑狡诈的妖孽来?
而周皇在听了两人的话里有话之后,满腹恼怒顿时化为乌有,忙赔笑脸愧疚道:“是朕一时失察,以致给晋楚两国造成了莫大的损失,朕深表歉意,不过请诸位放心,朕一定会给两国一个满意的答复。”
此次谋乱虽得到了控制,可想也知道必然损失惨重,若晋楚两国执意追究从而兵戎相见,周国必败无疑,为了子民们免于战乱之苦,只有赔款求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