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涛捏起颗猫粮闻了闻,劝道:“挺香的,你凑合吃点,等他去公司了我就给你拿吃的。”
宝宝嫌弃的把脸撇到一边:不要,谁知道干不干净。
叶涛迟疑了下,将那颗猫粮放进了自己嘴里。
宝宝目瞪口呆,用一种“你是不是疯了?!”的眼神儿看着他。
叶涛又拿起一颗猫粮往宝宝嘴边递:“有点像饼干,你尝尝。”
尝什么?什么挺香的?才迈上台阶的小城动了动耳朵,转眼间就从垂花门进了内院,脸上笑眯眯的:“少爷,怎么这么早就起来……”话音猛地一顿,娃娃脸上迅速的爬满了惊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叶涛捏在手里的猫粮。
叶涛淡定道:“你什么也没发现。”
小城看看叶涛面无表情的脸,又看看他捏在手里的猫粮,没了惊讶的娃娃脸露出几许纠结,踌躇了几秒,压着声音说:“您不用亲自试吃,猫粮是我买回来的,我尝过了,这种最香最脆。”
叶涛面无表情的汗了,宝宝早已习以为常,这货连药丸子都想尝尝,吃几颗猫粮算什么?
某人终于在真假侄子的盼望下上班中了,临行前他揉着假侄子的脑瓜温柔叮咛:“不许把猫放出来。”
叶涛应是,周小叔才上了车,叶涛就让小城去拿吃的。
小城有些迟疑:“二少爷吩咐了,不让您私自喂宝宝。”
叶涛睁眼说瞎话:“跟侯师傅说,我早饭没吃好,多准备几样。”
小城:“……”
小城去了趟厨房,遮遮掩掩的提回来一个食盒,清空了屋里的茶桌,将饭菜一一摆上,清蒸鱼、白灼虾、蟹肉蒸饺、一碗羊肉片汤。
吃中药忌腥膻,单凭这几道菜就能看出宅子里的人通透不通透。
宝宝和小城大吃一顿,小城打着饱嗝儿收拾残羹,宝宝让叶涛揉了会儿肚子,自觉得回了监房。
当晚周子骞有饭局,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了,他喝了不少酒,有点脚下拌蒜,被小城和司机搀扶着进了院子。
内院的厅堂里亮着灯,开着电视,沙发上趴着一只猫,正是白天蹲班房睡大觉,晚上睡不着的宝宝。
三人进门,周子骞醺然四顾,瞥见沙发上的宝宝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云溪还没睡吗?”
小城如实道:“宝宝有时候会自己看电视,孙少爷早就睡下了。”
周子骞没再说什么,继续被两人扶着往屋子里走,快要进门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云溪不是说猫不在他睡不踏实吗?”
宝宝一僵,坏了,他把这茬儿忘了!
周子骞摆脱了两人的搀扶朝宝宝去了,这男人应酬多,酒量酒品都说的过去,没有酩酊大醉、大耍酒疯的不良记录,可是眼下谁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包括他的侄子在内。
感觉阴影笼罩而下,宝宝抬起了毛茸茸的小脑袋,四十五度角仰望小叔,试图让自己显得讨人喜欢一点,同时默默祈祷:小叔,你老可千万别一个不高兴让人把我炖成夜宵,我是你亲侄子啊!
周子骞“深情”凝视侄子半分钟,吐出一句话:“没用的东西。”
话虽然不中听,却不是褒贬的语调,只是客观的评论这个“东西”有多大价值而已。
宝宝从上辈子就是个“没用的东西”,这辈子成了猫,就更没有展现自我价值的地方了,宝少爷破罐儿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