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好,他已经死了!”琼斯道。
“你不知道,这家伙死沉死沉的!也不知道长官把他抬来有什么用!”康威抹了一把汗说道。
“把他脱光了扔上去!”
对于我的这个命令,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磨磨蹭蹭的不想干。
“还愣着干什么,快一点!要不你们给我爬上去!”
“上尉你这是干什么?”琼斯小声的问我。
我轻轻得道:“激怒上面的德国人!我们才有机会,否则我们根本上不去!”
德国士兵的尸体,很快被拨了一个一光二净,赤条条的躺在那里,头上被掀掉的半截脑壳,还露着雪花花的脑浆,往外翻凸的瞳孔,像是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结局。
“战争没有人性!”我默默的对自己安慰道,忽地抬头道:“把他送出去!”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剥光了衣服的德国兵给推了出去,我突然发现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已经变得不对,直到以后我才知道,从这一天开始,士兵给我起了一个外号,叫恶棍!连死人都要利用的恶棍!
“那是什么?”德林目不眨睛的看着推出来的一具光溜溜的尸体。
伯克曼一脸铁青的道:“那是我们的人!”
德林仔细的一看,认出这具尸体是谁来,难以置信的道:“他是桑迪富!天啊,这群混蛋,怎么能这样对待他!”
“他们是一群杂种!”伯克曼咬着牙说道。“你给我掩护,我去把他拖到一边,他在那里,会给这群混蛋掩护的!”
其实伯克曼的心中,是不想让死了也要受饱受侮辱的德国士兵躺在那里,所以做了一个那么大胆的举动,当然我的用意其实很简单,楼口肯定被人清理了个干净,若是这样露头钻出去,会被德国人毫不费力的一枪一个打死在这里,至于把德国的死尸剥光了衣服,并不是我变态,我倒是想让德国人在向我开枪的时候,能够有所犹豫,毕竟被对方脱光了衣服已经是一个极大的侮辱,若是自己再向他开枪,更是从心理上也是难以接受的,假如换做我,我也难以向这具尸体开火。虽然在战争中,无论是敌我,都会有利用死尸来做掩体,阻挡对方的枪弹,但是毕竟与穿着衣服攻击的时候,概念不同,被敌人剥光了是一种侮辱,再被自己人攻击那更是一个侮辱,因为谁都不想在自己死后,会接受这样一种待遇。
“小心!”
“不用担心,他们一露头你就开火就是!”伯克曼道。
“该死的,竟然那么重!”伯克曼爬到尸体的一边,伸手要拽开,但是拉了拉没有动弹,才发现这样去拖开真不是一个好办法。
“给我一枚手榴弹!”我说道。
垫了掂手中跟菠萝似的手雷,约摸了一下时间,立刻拉开环,默数了三秒,才向楼顶的空中扔了出去。这个延时的举动绝对是很危险的,若是一个不好,非但炸不到对方,相反会把自己炸个血肉模糊。不过这样,手雷在空中爆炸,碎片所杀伤的空间会更大。
“再给我!”
连续就这样投了两枚之后,当我准备要踩着梯子爬出去的时候,琼斯一把拉住我,道:“我来!”
我没有说什么,琼斯小心的往上爬了几步,快来到出口的时候。把自己的钢盔摘下,悄悄的往一边举起,这一次并没有引来德国人的动静。
“琼斯别动,我给你镜子!”我摸了摸口袋,自从登陆日那一天起,我的口袋里从此随时携带着口香糖和一面小镜子,以便在战斗中能够使用。
这一次,琼斯利用镜子的反射原理,往外观看的时候,安全了许多。挡在洞口的光溜溜的德军尸体的一边,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德国人躺在那里。琼斯又小心的往外看了一周,才一脸喜色的对我道:“长官,你这一招真毒!打死了一个!没有发现其他人!”
“不对,肯定还有,否则他不敢过来,来拖尸体!”我对这种夸赞根本没有半点感情,“他一定躲在一边伺机埋伏着。琼斯你下来!让我看看!”
当我接替了琼斯的位置,拿着镜子观察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便试着往外露了露头。
“小心,上尉!”琼斯在下面向我喊道,我下意识的低头要和他说话,只觉得头上,好像被一块石头砸中了似的,砰的一声,子弹被钢盔的弧面给弹开了。
“**!”刚才的袭击把我吓了一头的冷汗!若不是琼斯在下面和我说话,这次我真得要见鬼了。“还有一个狙击手!”
被剥光了的德国人的尸体,就侧躺在洞口的门口。我伏着身子尽量把头贴着地面,让德国人的尸体,能够掩护住我,只把枪伸出去朝着狙击手所藏身的方向扫去。“快再上来一个!”
琼斯抄起一把汤姆森冲锋枪,蹬蹬的爬了上来,像我一样藏身到德国人的尸体后面!
“上尉,怎么样?这具尸体挡不住子弹吧!”
“鬼知道!能利用就利用吧!他在二点钟方向,你压制他,我要手榴弹!”战斗让我没有时间跟琼斯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