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我就是想和你解释一下,我弟这个叛逆期的原理,是和其他人不同的。他自习课给化学老师打小报告,说你用手机,那其实是为你好啊。”
杭危一开始被徐星说晕了,现在又被身边这位二哥说震惊了:“为我好?”
徐星点头:“是啊,就是为你好。你知道徐星那么好的成绩,全市前十的成绩啊,怎么可能坐最后一排?刘西同还不得把他当国宝一样圈养在讲台附近啊。他坐最后一排,就是因为他和班主任说,他要坐后面,督促学习不好的改正态度,用功学习。”
杭危在黑漆漆的桥栏边上露出一脸吃了苍蝇屎的表情:“我妈还没管我学习态度呢,轮到他管。”
徐星:“是啊是啊,你看咱们班上,高二时候班主任想一对一安排座位,让成绩好的带成绩差的时候,班长那些人不是带头抗议吗。哪有人像陈厉这样,不怕自己被影响,还要管成绩差的?咱们这些成绩差的关他什么事儿?不就是因为他年纪到了,正处在叛逆期吗,别人叛逆起来是和家长老师对着干,陈厉一个优等生,不能和老师对着干吧,又得找个叛逆期的发泄口,刚好转学过来,可不就盯上最后两排了吗?”
徐星:“你不想好好学习,我偏偏要整天盯着你,你自习时间不看书玩儿手机,我就报告老师,你让我道歉,我偏不。”
杭危长这么大,要说年纪小还是个小屁头的时候大概还能被身边的家长长辈忽悠忽悠,大了之后就没人忽悠过他。
徐星起先说陈厉自习室挑的事儿是因为叛逆期到了的缘故,他嘴巴里不说,心里却想,放屁!
可这番“学霸叛逆理论”却让他听得哑口无言,主要杭危觉得,也不是没道理——
这个陈厉第一天来,早前和他既没交情也没说过话,怎么就偏偏自习课时间挑他的事儿?
再者,成绩好是刘西同和化学老师都官方敲定的事实,徐星也的确说的对,成绩好到这种程度,还不得被刘西同当国宝看着,而刘女士又一向对他们这些人深恶痛绝,安排座位的时候也的确不可能把国宝安排在他们那最后两排。
不合理的事情说不通,可徐星这么分析,似乎刚好能解释通。
杭危忍不住转头,朝身后的陈厉瞧了一眼,原先也没看出来,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了徐星的解释,越瞧越觉得,那冷眉冷眼和神态间的傲气,的确像是重度叛逆的表现。
回过头,杭危想了想,又转眼看徐星:“你弟真的叛逆期这么严重?”
这年头的高中生真的比十年后的高中生好忽悠多了,对比起来简直纯良朴素。
徐星点头,立刻进行更深一步的忽悠中,道:“语文课你不是也看到了吗?老师不在,他直接站讲台上嘲讽了整个班,就差指着全班人的鼻子说我们是废物了。你看你见过哪个学霸敢这么干?这不是因为叛逆是因为什么。”
杭危凝神沉默,似乎在回忆语文晚自习时间段发生的事。
徐星看杭危这神色,心说大兄弟,你也就别挣扎了,你看你那眼神,明显就是相信了啊。
于是乘胜追击,继续忽悠:“你再想想宋飞。”
杭危一愣,回神:“他又怎么了?”
徐星:“你不觉得奇怪吗,宋飞上学期期末倒数第一,这学期开个学,摸底考试竟然快中游了。”
杭危看徐星:“嗯?”
徐星猛地一拍杭危肩膀:“就是因为我弟啊!我弟暑假的时候就住我家来了,宋飞和我不是发小吗,和我一道,天天被陈厉指着鼻子骂,我跟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