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蓉吃疼,住了嘴,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
刚刚,她都说了什么!
反应过来的傅蓉一下子慌了神,忙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安平侯夫人,又看了看一旁垂着头恨不能堵上自己耳朵的青黛。
“我,我,都是你气的我,若不是你我怎么能口不择言呢?”傅蓉气急,矛头指向了傅佳。
傅佳叹口气。
这姑娘,当初跟在她屁股后面,有她在前面替她遮风挡雨,没成想,性子竟然养成了这样,自卑怯懦却又这样自以为是,自作聪明,自命不凡。
“如果我是你,会立刻回去自我反省,而不是这样狂吠。”傅佳摇头,皱着眉说道。
傅蓉浑身颤抖,咬牙切齿的看着傅佳:“你也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门外,安平侯来了一会儿,听到里面两个人又吵了起来,一时间心烦气躁。
待要进去喝止的时候,听到了傅蓉刚刚夺口而出的那一番话。
安平侯顿住了脚步,伸出去掀帘子的手又退了回来。
他也没有想到,傅蓉自己会觉得委屈。
当年老二战死,余氏还年轻,傅蓉也才不过三四岁,安平侯自然扛起了照顾二房的责任。
这些年,对余氏照顾,对傅蓉也像是自己的子女一样看待。
安平侯再三思索,也不知道为何傅蓉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一年来,傅蓉与晚晴感情甚笃,越来越好,安平侯很是欣慰。
一个傅佳的到来,让傅蓉心怀不安,行事也越来越出格,安平侯有些踟躇,也不知道该如何办好了。
屋内,气氛紧张了起来。
安平侯伸手掀帘进去了。
“都杵在这里做什么,青黛,杜太医一会儿给夫人诊脉,你去开窗,给夫人透透气。”
不知道是屋子里气氛太过压抑,还是这两日开窗少,安平侯总觉得屋里闷闷的。
随着安平侯的话落,青黛忙起身,将窗子推开了一扇,外面暖风轻柔,带着花香飘了进来。
傅蓉垂首,心中忐忑惊慌,不知道大伯父刚才有没有听到她的话……
到底傅蓉脸皮还薄,尴尬害怕又心虚紧张,一时间不敢看安平侯,也不敢说话。
待了没片刻,傅蓉起身向安平侯告辞,只说母亲有事唤她。
安平侯点头,看着她急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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