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当年萧寒潜打断五皇子腿的事,又有些不确定。
萧寒潜心中有数,不耐烦多说此事,只道,“谢氏什么时候去青玉观,我会和她商量日子。到时会让张枫提前知会你。在这之前,有件事你先去办好。”
汪曲半倾着身子,支起了耳朵。
萧寒潜沉声道,“皇兄那里有不少外人安插的眼线。你去揪个老大安插的钉子出来,弄成半死,再弄两样东西:一份老大的亲笔密信,一块皇兄的令牌。要是弄不到令牌,其他贴身的信物也行。”
他口中的皇兄,独指嫡亲的二皇子。
遇刺的主使是五皇子,怎么又扯上了大皇子和二皇子?
听这话,是连查都懒得查,直接造伪证,要拖大皇子和二皇子下水?
汪曲听得心惊肉跳。
萧寒潜见他担忧多于震惊,耐心提点道,“老五是个什么货色?手里哪里有死士可用?你只管按我说的去办,我自有打算。”
杀刺客活口的是死士,五皇子别说东北大营,连皇宫都没出过,还是个啃老的内纬皇子,也许有钱买凶,却没能力养死士。
而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都已经去过东北大营历练。
在启阳帝那里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凡是放去边关历练过的皇子,才有资格培养自己的人马。
如今萧寒潜出外四年,手里已经有了一批自己的人。
而五皇子这个窝里横的蠢货,也就只有被人当枪使的份儿。
萧寒潜嘴角勾起的笑,即不屑又冰冷。
汪曲看得愣神,感叹道,“老奴听命。您您真是长大了。”
四年不在京城,再不是当年那个压不住怒火,轻易暴躁的四皇子了。
萧寒潜听得笑起来,神色微暖,安抚道,“这四年你没少和谢氏打交道,应当知道她的手段。我暂住此处,倒是无需担心。张枫那里我已经交待过,你办成事后,就把人和东西都交给他。”
他们在京中至少有三处绝对安全的暗桩可供联络活动。
汪曲心领神会,听他说起谢氏,就知道李英歌的事绕不过去,就顺着话茬道,“张枫怕老奴担心,私下也送过密信给老奴。李夫人确实了得,任由有心人如何打探李府,也没让人成功摸到南花园来。”
萧寒潜名下的京郊庄子都被人夜探过,李府这个岳家又怎么可能没人盯着。
只是李府是阁老府,自有护院。
那些来李府打探的,都被李府的护院挡下了。
护院不知情,办起差事来不怕闹出动静,那些打探的人却不敢鸡蛋碰石头,试探几次后,难免畏首畏脚。
萧寒潜笑得意味深长,“你当南花园真的平静无波?打探的人没能摸进来,一是因李府护院不是白吃饭的。二是占着南花园地利优势。套用兵家的说法,就是易守难攻。”
他说到这里,语气一冷,“这南花园是谢氏为李英歌选的。可见她为了保护李英歌有多谨慎周全。以她的手段心性,想守住李英歌痴傻的秘密就能守得住。不到毫无退路,我就不信还有人能探听到谢氏想瞒住的秘密!”
如果李英歌在场,她一定会惊讶于萧寒潜的城府之深。
她万万想不到,她眼中的十七岁少年在已知隐情的前提下,还能不动声色的和她交往。
早在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