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也怕痒!
李英歌眨了眨眼,听他还死撑着拿她的话堵她,不由勾起个狡黠的笑,报复似的又挠了他几下,才故作无辜地道,“你这衣服一摸就知道折了长短的,我把针线放一放,你穿着就不难受了”
萧寒潜极力忍着才没有笑场喊痒,闻言难得呆呆地哦了一声,故作镇定的开始解扣子。
他长指翻飞,动作说不出的流畅优雅,独成一副养眼的美男解衣图。
只是衬着二人独处床帐内的大环境,李英歌实在无法用欣赏艺术的目光盯着他看。
她默默错开视线,探身摸出床尾小格里的针线笸箩。
萧寒潜解衣裳的动作慢了下来。
小未婚妻撅着小身板,真像只小狐狸似的在床尾动来动去,他却生不出旖旎心思,只觉她抱着针线笸箩眯着眼挑线的小模样,即娴静又令人莫名安心。
他这几年穿的亵衣居家服,小未婚妻就是这样一针一线做出来的么。
他的心莫名悸动。
“小狐狸。”萧寒潜抓着脱下的长袍轻轻放到李英歌手中,闲适地靠上床头,长腿一伸,将李英歌圈在双腿之间,语气和软道,“你别下床,就陪在我身边改衣裳,好不好?”
他像个大男孩似的“求”她。
李松小时候也总是这样
李英歌无法不吃这一套,哭笑不得的自取了灯烛点上,斜睨一眼看着她出神的萧寒潜,被看得莫名其妙的同时,少不得没话找话,“好心”提醒道,“四年前我请你揽下彻查东北马贼,以及寻找李松的事。当时你可答应了,会帮我做三件事。除去这两件,寡虞哥哥,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承诺”
当年彻查东北马贼的事落定之后,虽没伤到淇河李氏内大房的根本,但至少令淇河袁家为了善后撇清关系,没少暗中打点人力物力大出血。
萧寒潜意在安插自己的人手进东北,她却意在收些前世的利息。
这些暗中勾当,忠叔都写信告知了她。
现在李松也找到了。
如今李府正处于风口浪尖上,她不得不多留一步后手,提醒萧寒潜还有个承诺未曾兑现。
萧寒潜闻言眸色微动,仿佛才想起此事似的嗯了一声,神色不以为然,忽然脱口道,“小狐狸,皇祖母总念叨着我身边该有个贴心伺候的。你说我们现在这样,是不是就是她老人家盼着的样子”
也许这才是他喜欢逗弄小未婚妻的原因之一。
她总能在不经意间,就令他卸下在外的所有疲惫和伪装。
李英歌只觉他思维跳跃,手中飞针走线头也不抬,撇嘴道,“你累了就睡一会儿。只要你愿意屈尊降贵,随便往哪个针线房的老婆子床上一坐,也是一样的场景”
谁还真敢大半夜的赶他这乾王爷不成?
说什么胡话。
她自顾吐槽,却没等到萧寒潜的回应。
偏头一看,就见他已然阖眼呼吸绵长,方才还嬉笑嗔怒的脸部线条归于平和,安静得像个熟睡的孩子。
李英歌默然半晌,轻手轻脚放下针线,探身为他掖了掖被角。
再次睁开眼时,身边早已没了萧寒潜的身影。
李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