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也不是常年与世隔绝,每天没事就关着门活在阴暗处,坐等谢氏吩咐的。
她们另有明面上的身份,生活得和常人无异。
或在镖局酒楼打杂,或开铺子管庄子,或管家理事,而最后那两位,则是远近闻名的屠宰铺扛把子。
谢氏把丫鬟当成汉子用,不分行业不分贵贱,哪里有用放哪里。
效果显而易见。
不过杀猪宰牛的技能是什么鬼!
李承铭一脸惊奇。
杨妈妈咧嘴笑,少不得解释道,“别小看这些厨下活计。放到寻常,厨房最是人多嘴杂,即能掩人耳目,又能打听消息,更方便动手脚。放到不寻常的情况下,杀猪宰牛靠的可不单是蛮力,还有切中要害的精准刀法刀功,能对付畜牲,也能对付恶人。”
这话其实是对李英歌说的。
谢氏原本因女儿痴傻,做的是炸死的终极打算。
这些人的本事放在内宅是大材小用,放在外头才是真正的强势助力,无论是远遁淇河还是另选他处远走高飞,都能保女儿一生无虞。
谢氏为母则强,不声不响,却极尽所能。
李英歌心头忍不住发酸。
谢氏只当她听傻了,翻了个白眼道,“都给老娘听在耳里,记到心里去。怎么收人,怎么用人,这可是门学问,将来不管你们在内宅还是在官场,总有用得着的地方。听不懂想不通,也别瞎琢磨了。照搬老娘这套,错不了。”
谢氏好傲娇。
她似乎生来自带一种发自骨血的举重若轻,家里家外多少事,身边身外多少人,她总能四两拨千斤,不是苦中作乐,而是真的能让她在意的人,得到安抚得以心静。
虽然嘴毒了点。
虽然脾气臭了点。
但是
“娘。”李英歌软软的往谢氏怀里歪,娇娇的喊她,满含真切的孺慕道,“我好喜欢您。”
谢氏呸了一声,斜睨着李承铭道,“少把肉麻当马屁拍。我陪着你们姐弟俩绕圈子,现在话题干了,要么散场,要么有事就说,有屁就放。”
李承铭脸色一正,也喊了声,“母亲”
谢氏很干脆,“放!”
李英歌和杨妈妈:“”
有这么催着儿子有那啥就放的亲娘吗?
李英歌暗暗苦笑,看向李承铭微微颔首,投去鼓励的目光。
有些事她能支持,有些事却要李承铭自己承担。
李承铭精神一振,直视着谢氏不闪不避,将他之前和李英歌阐述的心路历程娓娓道来。
话音落下,杨妈妈即惊讶又担忧,室内有短暂的死寂。
李英歌轻轻牵住李承铭攥成拳的手。
谢氏只有李承铭一个嫡子,弃文从武,关乎的不仅是李府的将来和门楣,而是谢氏的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