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妈妈和杨妈妈一听重点来了,红着老脸把常青拖了出去,留下母女二人说话。
李英歌嘴角抽抽,抽了半天没能把脸抽出羞红,干脆大大方方道,“乾王哥哥说了,先定夫妻之名。至于夫妻之实,总要等我及笄之后。子嗣的事,乾王哥哥倒是没提。不过我信乾王哥哥,也听乾王哥哥的。”
她说得模凌两可。
心中却另有想法。
皇后定下的是冯欣采,她即觉得意料之外又觉得意料之中,刚才她一直没作声,不过是因此联想到了前世的某件事。
那是她今生重生前,所先知的最后一件大事。
只是灵光乍现,有待求证,是以不打算此时就拿出来安抚谢氏。
谢氏却误会了。
只当李英歌所谓的信和听,是基于这几年萧寒潜不近女色,且只对李英歌堪称“专一”的好。
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
谢氏心下暗叹,面上却不动声色,“也罢。就算冯十一顶着王姬诰命,也只是个妾。妾和妾生子是好是歹,要看男主子如何,更要看主母如何。你且记着我是怎么待群芳院的,也别忘了你阿姐这个例子。”
这话,倒是和她那天应对太后所问,有异曲同工之妙。
李英歌会心一笑。
落在谢氏眼里,简直好傻好天真。
但谢氏比谁都清楚,女人的成长着落在婆家,而非娘家。
她微微晃神,李英歌却抱着谢氏的手臂,娇笑道,“娘,如今尘埃落定,我想明天去康家一趟。”
启阳帝给李府留了最后的体面,内务府请期定在抄家搬家之前。
是该去趟康家。
谢氏略一沉吟,有心让李英歌独自出面交际,遂点头应下,让李英歌自去和谢妈妈安排出行事项。
杨妈妈进来报,“吴先生来了。”
自李子昌罪名落定之后,谢氏就结算束脩辞退了管教清风院的四位先生。
吴先生收了束脩却没走,念着和李妙的师徒情谊,自请待到李妙出嫁后再走。
人非草木,谢氏无意阻扰吴先生想和谁亲近。
她听着吴先生报出来意,说是明天想陪李妙去青羽观打醮,算是还之前为李子昌祈福,为李英歌问姻缘的愿,顺带再为七姨娘做功德。
明天吗?
这倒是巧了。
谢氏暗暗挑眉,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回头杨妈妈会知会门房。”
吴先生轻声道谢,福礼告辞。
杨妈妈面色古怪的道,“还真叫英哥儿料中了。”
李府出事后,澧县李氏就断了和李府所有的往来,看笑话也罢避嫌也罢,全然不管李妙和李娟,只三太太送过一封信,万分“抱歉”的请谢氏多费心,将李妙发嫁后,再将李娟送回族里。
李妙和李娟倒也安静顺从。
只是李英歌却留了个心眼,让常青打听过她们那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