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歌点头。
萧寒潜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突然大掌一翻,夹麻袋似的把小媳妇儿夹在腰侧,抬脚就走。
天旋地转,李英歌不禁尖声惊笑,清脆的笑声扰得竹林里栖息的鸟雀扑棱棱振翅。
李英歌忙紧紧抱住萧寒潜有力的臂弯,气笑不得的狼狈模样,逗得萧寒潜哈哈大笑。
畅快的笑声一路洒进净房。
李英歌噗通一声跳进浴池,在水中露出个脑袋,仰视站在池边宽衣解带的萧寒潜,哼哼道,“寡虞哥哥,洗澡就洗澡,今天你不准闹。”
她不愿委屈萧寒潜,却也不愿纵得他养成“坏”习惯。
萧寒潜应得干脆,等到她先伺候他洗,他后伺候她洗时,果然没闹,却洗得细致无比,从头到脚洗完后,大手就在山峦间反复流连,义正言辞的告诉她,“我没闹。你不是要我帮你养大吗,我这是帮你养着呢”
自己挖的坑,果然要自己填。
李英歌欲哭无泪,任萧寒潜揉来捏去,洗一次澡比打一场拳更叫她身累心累,等一身清爽的出了净房,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小脸比泡在水里时还要红润。
萧寒潜得意的笑,哄孩子似的抱着脱力的小媳妇儿,你一口我一口的用完了晚膳。
李英歌手脚并用的往床上爬,只想闷头大睡一觉,抓着被角错眼一看,顿时睁大了眼睛。
萧寒潜正一件一件脱才换上的里衣里裤,一脸正经道,“天太热了,媳妇儿乖,脱了衣服再睡,会凉快些。”
凉快个鬼!
是谁习武体热,自幼苦夏的?
他抱着她倒是凉快了,她被他贴着,少不得又要出一层汗。
李英歌不理他,卷着薄被往床里头滚。
“傻媳妇儿,小心撞到墙上。”萧寒潜狭长的凤眸深邃而明亮,步步紧逼的俊颜映着床头宫灯轻浅的光,笑容简直邪魅,“乖,你不听我的话了?你乖乖的,这样滚来滚去,别又闷出一身汗来。”
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却不管李英歌无用的反抗,三两下就抽出薄被,顺带剥鸡蛋似的把小媳妇儿剥干净了。
他无赖,李英歌也无赖,抓着他作乱的手,张口就咬。
“媳妇儿,小狐狸,今天这么喜欢磨牙,嗯?”萧寒潜老神在在,另一只落的手一晃又一扣,变戏法儿似的往李英歌脑袋上安了顶轻软的帽子,“你阿姐的手艺果然不错,你那奶娘也很识趣,知道该往枫院里优先放什么东西”
家具简单的起居室,多了放衣物的壁橱。
李英歌闻言一愣,松开口伸出手,一摸头顶的帽子顿时无语。
敢情谢妈妈还惦记着李姝做给她的那一箱子长尾巴耳朵的帽子,特意送进枫院里了。
萧寒潜这个幼稚鬼,居然还心心念念的没忘记。
李英歌想脱帽子,“你都说天热了,谁还戴睡帽呀”
“我媳妇儿戴。”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