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衡当时没说话，方亦铭以为他是随她或者没有放心上，结果不久后周嘉衡就带她去了本市最大地下会所。
看着一水的对周嘉衡毕恭毕敬的服务员，方亦铭才意识到，周嘉衡不仅有钱，还涉黑。
“不用上酒。”周嘉衡靠在最高规格包厢的沙发上，低声开口。
方亦铭皱皱眉反驳：“我会喝。”
“但你还没有成年。”周嘉衡眼都没抬，偏过头对接待侍者道，“最近有新进的产品吗？”
侍者把头埋得更低，快速答道：“有的，先生。”
周嘉衡看了眼有点气鼓鼓的方亦铭，思考了一下，颔首道：“都上吧。”
侍者一边暗自腹诽着周先生表面一副性冷淡的样子，也是第一次带人来，私底下竟然也玩这么花，一边快速地退了出去。
方亦铭听着他们讲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以为要进行什么见不得人的黑色交易，却看见侍者送了两大盘情趣用品上来。
甚至一根粗大触手状的按摩棒是里面尺寸最正常的产品。
侍者看了一眼一脸震惊的方亦铭，又看了一眼一脸淡然的周嘉衡，迅速低下头退了出去，并关严实了门。
方亦铭很快便整理好心情，饶有兴趣地在那两堆东西里挑挑拣拣。
她看看手里过分粗大而又奇形怪状的按摩棒，又扭头看看周嘉衡，咋舌道：“进不去吧，你里面两根手指都紧，稍微弄下你你就抖着喷水。”
“……”周嘉衡本来正侧着脸认真看着方亦铭手上挑拣的动作，闻言顿了顿，交叠起双腿，移开了眼。
良久，才回了一句，“进得去。”
方亦铭挑了挑眉。
她又转而捡了几个拍子，上面有凹有凸，她仔细辨认了一会，又转头看周嘉衡：“好像是小狗，还有猫、蝴蝶……干嘛用的？”
周嘉衡扫了一眼，抬手将左袖卷至上臂，而后伸到方亦铭前。
方亦铭立刻会意，挑了个小狗的往他手臂内侧不轻不重地拍打了一下。
周嘉衡鼻腔里轻轻嗯出一声，吐着舌头的小狗红痕逐渐浮现在被拍打处。
方亦铭哼哼笑了两下，握着他的手腕扭着脑袋看：“挺像你。”
她又扭头，对上周嘉衡那双眼后，笑着凑过去贴了贴周嘉衡唇角：“疼吗？”
周嘉衡抬手揉揉她后脑勺：“不疼。”
周嘉衡看着她的眼神总是又深又沉，好似她下一刻就会消失般认真而用力，几乎快将她溺毙在他眼里。
方亦铭顿了顿，又似乎若无其事地移开眼。
她扫了扫桌上那堆，最终还是选中那只没那么夸张的触手。
她一手压在周嘉衡小腹上，另一只手探出去够，周嘉衡怕她栽出去，环着她的腰，等她如愿将那只触手拿到手后也没有将手收回。
说是没那么夸张，但也只是这堆东西里相对的。而且虽说尺寸还好，但形状却长得十分猎奇，通体幽紫，从头到尾布满大大小小颜色略浅的吸盘，越到根部越粗，还分出一条小触手，捏着略带韧性。
方亦铭把周嘉衡按到在沙发上，脱了他的外裤，内裤却堪堪挂在膝弯上，内裤上被腺液濡湿的深色痕迹很是显眼。
方亦铭哼笑一声，伸手去摸，摸到一手湿滑，少有的没开口，只是看看手又看看他，调笑意味显而易见。
周嘉衡只是抿着嘴，将腿分得更开。
方亦铭又将手指按在那两瓣肥嘟嘟的嫩肉上，像只白白的小馒头，裂开一条嫩粉色的肉缝，稍一用力就得以窥见内里的小穴，看着又小又窄，正滴着透明的水液。
女孩的指甲修剪得齐整又圆钝，饶是这样也在那两瓣肥嫩的软肉上留下了月牙一样的浅痕。
倒是娇气。
指节缓缓陷入紧窄的穴里浅浅抽插起来，发出咕滋咕滋的水声，在隔音良好只有两人呼吸声的包间里显得尤为明显。
周嘉衡喘息逐渐粗重起来，穴里紧紧咬着方亦铭的手指谄媚般舔吻着，被方亦铭曲起手指狠狠抠挖他脆弱的穴道。
“不是说进得去？夹这么紧怎么进得去呀。”方亦铭又往他穴里加了一根手指，狠狠往里顶着。
周嘉衡几乎是呜咽着弓起腰身，却被掌心撞上阴蒂，前端顿时颤巍巍地射出来，穴里也吹出一股水液，溅在方亦铭手心。
“到处喷水，沙发都被你弄湿了。”方亦铭佯装抱怨，抽出手又轻掐了一下红肿的阴蒂。
周嘉衡大腿又筋挛着猛地夹了一下方亦铭手，颇有些可怜地大口喘息缓着神。
方亦铭倒是很满意地又摸了摸那个湿软得过分的小穴，而后让周嘉衡跪趴着，按着他塌下去的腰，看着艳红的穴一点点吞吃进那根深紫色的触手。
前端是圆润的尖，倒是进入得还算顺利，只是快到含进去一半时，柱身逐渐粗大起来，周嘉衡就抖着腿根想往前躲，被方亦铭掐着腰拖回来，反作用力反倒让小穴吃得更深，穴里又淅淅沥沥淌下一大片水液。
方亦铭笑：“小喷泉。”
周嘉衡脸埋在手臂里，整个上身都陷在沙发里，只有白生生的臀翘起，晃得方亦铭牙痒。
于是方亦铭就咬了，一口咬在他臀尖上，听见周嘉衡压抑的喘叫声后又安抚性的在牙印上舔吻。
她单腿跪在他身后，顺着他凹下去的背脊去掐周嘉衡后颈，稍微一抬手就拽起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另一只手又往里推了推那根尾部已然有些狰狞的触手，如愿俯视着周嘉衡惊慌的半侧脸。
“等、”周嘉衡偏过头想看方亦铭表情，整张脸都泛着红，眼尾尤其红艳，他哑着嗓子，声音里少有的带了些许无措，却被方亦铭无情打断。
“不等。”方亦铭笑眯眯的，“还有一截没进去呢。”
她握过周嘉衡向后够她的手，领着那只手来到触手根部，用他的手一点、一点往他自己身体里按。
“不、不行……”周嘉衡浑身都绷紧了，连臀尖都颤抖起来，穴里痉挛着咬住柱身。
“好像又要高潮了。”方亦铭好心的提醒，手却压着周嘉衡的手重重往里一按，徒留尾部分出的那一条小触手压在阴蒂上。
周嘉衡声音骤然拔高，整个人绷紧地抖着，屁股有一下没一下弹着筋挛，在方亦铭眼前晃。
沙发更湿了。
方亦铭闷闷地笑，把他翻过来去摸他绷得紧紧的小腹，稍微用力按压就能摸到那根狰狞的触手，被高潮的周嘉衡死死地咬在穴里。
方亦铭看他失神地吐着舌尖凌乱地喘息，摸上他湿漉漉的嘴唇，拇指压着舌尖伸进口腔，涎水顺着唇角控制不住地滑落。
“真的全进去了。”方亦铭看着逐渐缓过神的周嘉衡，贴心夸赞道，“你真厉害。”
周嘉衡眼睫上还挂着泪，湿漉漉地看着她，嗯了一声，声音哑哑的。
“又嗯。”方亦铭推开他合拢的腿，去看他湿漉漉的腿心，穴口箍成色情的一圈，紧紧咬着狰狞的触手。
她伸手去摸底部粉紫色的吸盘，发现那竟然是个开关，稍一用力摁开了。
没等方亦铭反应过来这开关有什么用，周嘉衡就低声呜咽着来抓她的手，她回握后挠了挠他手心算是安抚，低头仔细去瞧。
另一只手用食指想把那贴在阴蒂上的小触手挑起，小触手却纹丝不动，于是方亦铭用了点劲，那只小触手便颤巍巍地被她抬起，吸盘还紧紧缠着已然被吸得艳红肿大的阴蒂，周嘉衡惊喘了一声，握住方亦铭的手骤然收紧。
“啊，吸盘。”方亦铭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用膝盖往他腿心顶了顶，“里面也在吸吗？”
极度强烈的酸胀感裹挟着热流向下身涌去，周嘉衡呻吟都带上粘腻的哭音，混着破碎的喘息断断续续地回应：“嗯在、在吸。”
他早已被方亦铭解开的衬衫松垮地挂在身上，下身不着寸缕，与只部分被周嘉衡不停流水而沾湿、穿戴整齐的方亦铭形成鲜明对比。
一向冷淡自持的年长男人总是对她无限包容，在她身下狼狈哭喘。
方亦铭边把他们交握的手移向他已然颤动着想要射出的前端，一边舔吻他白皙的胸膛。
她叼着周嘉衡已经自己挺立起来的乳尖，话语含混不清又轻飘飘的：“自己堵好，不许射。”
周嘉衡于是颤着手堵好自己。
方亦铭得空收回手掐他另一边乳尖，像是玩胸得了趣，吃奶吃得啧啧作响。
周嘉衡穿衣时不显，脱完后肌肉却很结实明显，鼓起的胸肌被方亦铭不知轻重地留下一个又一个指印咬痕，膝盖还不忘时不时往他腿心顶弄。
周嘉衡被抵在高潮的浪尖，一会被咬掐得发痛，一会被操得脑袋昏沉，双腿痉挛着夹着方亦铭的腿，被操得几乎停止思考也不忘好好地堵住自己。
“要去了吗？”方亦铭总算起身，用嘴唇贴了贴额前凌乱的发丝，看着他失神的表情，好心问道。
周嘉衡急迫地仰头想去贴方亦铭的嘴唇，被方亦铭用手按住他湿漉漉的唇舌，于是又讨好般地用舌尖去舔方亦铭手指，嗓音也由此变得含糊：“嗯”
“说话。”方亦铭声音很平静，膝盖却又重重一顶，挑起眉看着周嘉衡哭喘了一声，身体向后弓起一个弧度，被堵死的前端涨得通红，整个人湿淋淋的，像只被雨淋湿的狗。
周嘉衡缓了半晌，而后颤巍巍地侧过脸用脸去蹭方亦铭掌心，嗓音沙哑，还带着一股透着可怜味道的水意：“想去”
什么被雨淋湿的狗，发情的狗还差不多。方亦铭心想，然后微笑着贴近周嘉衡泛着热气的脸，“乖狗狗，射吧。”然后如他愿给了他想要的吻。
周嘉衡这次的高潮尤为持久，射到最后本应稠白的液体几乎半透明，颤巍巍顺着马眼往下滴。
方亦铭看他抖得惊人，边安抚地亲亲他边探手把触手的开关摁停，有一下没一下捋着他额前的发丝，等他稍微平缓了片刻才抽出那根被浸湿的触手。
诡谲造型的性玩具离开穴口的那一刻，穴里就失禁一样淅淅沥沥淌下大股水液，腿间湿滑粘腻，穴口被操得红肿，连阴蒂都充着血颤巍巍地抖着，很是可怜的样子。
方亦铭毫无波澜地“啊”了一声，扣住周嘉衡下意识想夹紧的腿，“你真是水多里面去了几次？”
周嘉衡移开了眼，低声回应道：“一直在、嗯。”
方亦铭愣了一下，笑了起来，而后沉默着把脸埋在他脖颈处，很久没说话。
包厢里甚至安静到有些可怕，正当周嘉衡摸上女孩散乱在背后的发尾时，女孩才抬起头，似乎是闷的，眼尾脸颊有些泛红。
“可以带走吗，这些？”方亦铭问。
周嘉衡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桌面上乱七八糟的性玩具，还是应了下来。
不想女孩只是挑了混在奇形怪状物体中不太起眼的一个跳蛋，慢吞吞地往他湿软的穴里推，抬眼笑了一下：“那就这个，带走吧。”
“……”
周嘉衡垂着眼看着那颗不大不小的东西随着女孩的指尖淹没在他腿间，只能说好。
方亦铭撑着脸散漫地看着周嘉衡收拾自己，手里虚握着与周嘉衡身体里配套的那个东西的遥控器。
“方修德，”周嘉衡差不多整理完，低着头系袖口时突然开口，“你想去看他吗？”
方亦铭挑眉，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周嘉衡只拿出手机按了几下，不久门口便传来了敲门声。
方亦铭抬眼，对上一张温润的脸，架着一副很是装逼的金丝眼镜，斯斯文文的，对桌上的东西面不改色恍若未闻，只走到近处叫了声周先生，停了一下，又对方亦铭颔首，微笑道：“方小姐。”
方亦铭皱起眉迟疑片刻：“……陆驿？”
来人显然有些惊讶，连周嘉衡也有些没想到地侧过脸看向她。
“方小姐知道我？”陆驿依然挂着他那副笑。
方亦铭点点头，瞟了一眼周嘉衡，也笑起来：“在他手机里听过你的声音。”
上次开会那个。
周嘉衡闻言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陆驿又客套了两句，被周嘉衡掀起眼皮淡淡看了一眼，他僵了一下，而后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打开后是两根手指。
方亦铭嫌恶地移开眼。
陆驿仍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开口解释道：“方小姐，这是您父亲的东西。”
方亦铭顿时瞪大眼睛看向周嘉衡。
“你做的？”
然而对方只调整一下坐姿，嗯了一声，又补充道：“一半。”
方亦铭接过盒子，抿着嘴没讲话，周嘉衡也静静垂着眼看她的神情。
陆驿在一阵沉默里，很有眼力见地退了出去。
半晌，周嘉衡打破这份寂静，似乎是找补般道：“他本性贪婪，很容易便沾赌一开始我会给他些钱，后来你被我养在身边，我就断了他的资金。”
没说对方沾赌也是自己有意引诱的。
“……为什么。”方亦铭低垂着脑袋，看不清表情，只是嗓音有些低哑。
周嘉衡不明所以：“你恨他。”
方亦铭当然恨他，从幼时他对母亲的冷落甚至暴力、母亲死后继承股份时自私的笑、对她宠物般偶尔施舍的关爱更多时候即使是被孤立也不管不问的放任、到她出落成少女时对她一副待价而沽商品般的打量……她当然恨他。
方亦铭翻上周嘉衡的大腿，双膝跪在他身侧低头俯视他，稍一低头，柔软的长发便轻轻扫在周嘉衡脸侧，俨然一副暧昧的姿态。
遥控器“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她单手扼住周嘉衡脖颈，另一只手上是一把泛着冷光的刀，此刻贴在周嘉衡颈侧。
“……我是说、为什么、你要为我做这些！”
周嘉衡似乎叹息了一声，抬手握住女孩颤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