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差两天就要春节了,京城车站客运量大增,铁兵现在拥挤的人流中,在他脖子上骑了个小孩,大约三四岁左右,小家伙一双眼忙不过来,大该从来没想过世界会这么‘拥挤’?
在铁兵身后还跟着一个三旬少妇,她怀里也着个不足一岁的小孩,粉妆玉砌一般,少妇是计苹
“铁兵……一到过年这几天真是够呛,飞机都没得坐,还要坐火车,累死我了,下趟我在山上不回来了……”计苹有些嗔怨,铁兵只是笑了笑,回过身看了眼妻子和女儿道:“那我和长申请个专机?”
“去你的,人家就是说说嘛,”计苹白了他一眼,倒不认为老老在开玩笑,申请个专机虽有点夸张,但要是大少肯运作也不是什么难事,她也知道自已丈夫是大少最信任的人,是可以托付生命的人
随着涌动的人流才走出站口,铁兵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车站广场开阔处的凌寒和戎戒,他微笑颌
“计苹,大少和戎戒在那边……”铁兵扬了扬下巴,计苹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看见凌寒和戎戒果然在那边候着了……凌寒也是昨天才回的京,在西南的大家也大多数回了京城,齐齐云集在家族会馆,这里成为他们过年欢渡的春节的最理想去处,凌寒的后宫也都集中在这里了,这让她们心暖
“大少,你怎么亲自过来了?”计苹一直就对凌寒心存着‘敬畏’的,忙上前来打招呼,虽然现在自已‘出嫁从夫’的跟着丈夫过‘野’人的生活,但却让她甜蜜无过,有一种远离了暄嚣都市地出世感觉,似乎蛮陶冶情操的,另外自的家人兄弟姐妹等都在工作上受到了地方上地照顾,尤其是在惠平市,他们的展肯定是相对稳定的,用铁兵地话说,只要脚踏实地的干工作,将来绝对有好结果的
凌寒含着笑,“我们地铁嫂越来越漂亮了,有出世仙子的风范了,哈……”计苹给说的不好意思了,脸有点红,却指着铁兵脖子上的小孩道:“大少,你这个娃淘地很,这才两岁半,就爬树上房的了……”
凌寒的目光一直盯着铁兵脖子上的小男娃,两岁半的小子看上去有三四岁小孩的身量,可见他是相当坚实地,小家伙长的蛮有特点,凌寒也一时分辩不出他是象自已多些还是象雪梅多些了,总之一句话,肯定是中合了他爹娘地优势的酷形象,尤其是那双眸子,漆黑而灿亮,有很深邃地味道
突然看到了自已一直不曾见过面的儿子,凌寒有些激动了,除了和雪梅生地孩子自已没见过外,其它几个孩子都是有印象的,所以这一刻凌寒心里涌上了不能控制的‘爹’的感觉,甚至眼眶微红
“铁蛋叫爹他就是你爹……”铁兵抬手拍了拍小家伙地屁股貌似他挺会取名地叫铁蛋?
小孩奇怪地望了望凌寒他骑在铁兵脖子上就用双腿互挟平衡自已地身体手都懒得扶师父地头身上穿着一件宽松地藏青色术袍其实就是武士服非常地单薄冬日地京城是相当冷地但他丝毫没有‘冷’地感觉凌寒地目光中透出了这方面地问自已儿子象是个山上庙里地小沙弥……
“师傅爹是什么东西?”小家伙地说话轻脆而有力问地问题也比较有个性凌寒为之苦笑
“爹嘛……就是爸爸地意思你小子怎么不长记性?不是告诉过你一次吗?”铁兵打他屁股
铁蛋却没丝毫反应道:“我不记得了也没听过师娘叫师傅‘爹’啊所以人家不记得了……”
铁兵哈哈大笑计苹也笑了起来戎戒为之莞尔凌寒也笑着道:“这就是铁嫂地问题了不注重小娃娃地思想教作嘛……”铁兵和计苹都撇了撇嘴显然不认同凌寒地说法凌寒不由为之一愕……
计苹走近他,低声道:“小家伙贼精贼精的,是不想认你这个‘爹’,对陌生人他都这个样子的”
凌寒恍然大悟,“对了,铁哥,孩子穿这么一点衣服不冷吗?”铁兵摇了摇头笑道:“他啊,寒暑不浸了,所以我叫他铁蛋,大少这次正式赐名给他,小名就叫铁蛋好了,哈……这名适合他”
戎戒翻了个白眼,“还是你老铁有办法,把不到三岁的小孩都搞成了寒暑不浸的小怪物,佩服啊”
铁兵笑笑道:“铁蛋也不是资质最上乘的,不然将可继承太乙一脉,以大少的优秀,我相信不难从那堆孩子里挑一个传承出来,哈……”凌寒这时翻白眼了,“我说铁哥,你这趟下山不是来收徒弟的?”
“哈……大少,也就你家娃有这个福份,别人还瞧不起呢…铁蛋,快叫爹,不然不教你好玩的了,”
“爹……”铁蛋朝凌寒喊了一声,表情木木的,显然对这个‘爹’没什么感觉,但是眼底却涌动着一种想和他生点什么的‘感觉’,这就是父子天性,虽远隔天涯,经年不见,但心和血还是相连的
……
家族会馆其实就剩下一堆女人们了,人家其它的人都有‘家’,而她们的家只能是在这里,因为这是她们共同的家,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的,每个人的生活方式都各不相
没有丈夫有没有家对一部分人来说都是一种‘奢望’为了自已的选择,放弃了‘丈夫’和‘家’,这就是命运
雪梅这两天最是愁,心里烦的厉害,会馆里苗玉香和沈月涵的孩子一天的打架,不过他们还小,所谓的‘打架’只是因为抢一块糖什么的就能引,苗玉香的孩子比沈月涵地要大,回回都占便宜,逗的一堆女人笑的不行,可是雪梅笑不出来,今天蒋芸把靓靓地一对双胞儿女和自已的儿子带来了
五个小孩也玩不到一起了,年龄参插不齐,最小的是月涵地孩子现在一天就会喊‘吃奶奶’,他才半岁嘛,而靓靓的一对儿子都三岁半多了,过了年四月份就四岁了,蒋那个胖小子也三岁了,玉香的儿子仅比月涵地大一些,过年也一岁了,也就是靓靓的儿女能和蒋芸的胖小子玩到一起,苗沈的孩子只能看他们玩,不过苗玉香地小子也会打着晃路了,虽然走的很不稳,好象喝醉酒的人,这叫沈月涵很羡慕,应该说小孩子八个月时候会走的也不少了,自已的孩子熬两个月就有走的机会了……
另外月涵心里悬着一件事,早听雪梅听过电话,悄悄和自已说,凌寒会让铁兵把孩子带走地,为此沈月涵现在一刻也不离开孩子,心有戚戚然,如果有一天孩子给铁兵领到不知名的地方去,可咋办?
现在沈月涵不盼着铁兵来,可是雪梅却盼着铁兵出现,因为他一出现,就会有自已地儿子出现了
一堆女人们逗小孩玩的时候,雪梅偷偷走到窗口去,流了两行眼泪,儿子三个月时离开自已经,到现在都有二年多了,我地儿子啊,你在哪里,你现在还好吗?妈妈要想死你了,那狠心的人不让我们娘俩儿相见……思绪飞扬到远处地时候,香肩给人拍了一把,雪梅忙抹了眼泪回过头,是蒋芸
“雪梅,大少和戎戒一早就去了京城火车站,说是有远方来的‘小客人’,你猜猜是谁?”
“啊……”雪梅一颗芳心怦怦的跳起来,“是、是铁兵他们回京了吗?”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大少神神秘秘的也不告诉我,只是让我带孩子们来会馆,说是今天孩子开会,我猜的,呵”
雪梅有点心神不宁了,一阵的激动,就掏出了手机要给凌寒打电话,蒋芸却摁住她,轻轻摇摇头
这时豪室的门给轻轻的推开了,进来的是粟雨秋,“大少来了,好象铁哥夫妇领着一双孩子也来了”
大家一齐欢呼,一个个把目光望向雪梅,她们都知道雪梅的孩子给铁兵带走了,今天这孩子回‘家’过年了,雪梅再也忍不住涌出眼泪,手捂着嘴都不能压住喉头滚动的泣声,泪水汹涌,这是母亲的泪
多人都陪着掉眼泪,各人或坐或站,一个个期待的望着门口,雪梅有点哆嗦的拉着蒋芸的手,“会是他们吗?蒋芸…我怕、怕不是…”越到这个时候,雪梅越没了往日的沉着自信,都胡言乱语了
当凌寒高大的身形先出现在门口时雪梅心一凉,因为他没有抱着孩子,难道是……雪梅怔住了,大家也有相同问,为什么大少不抱雪梅姐的孩子呢?不疼他吗?还是离开的太久,没什么亲情了?
随后她们又看到凌寒脸上的苦笑,这让雪梅心凉了?难道我儿子没来吗?怎么大少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