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姜家,姜云妨曾说过,只有大房的少些人可信,其他房的人各自心怀鬼胎,鬼点子多的很。
因而她福了福身,淡然婉拒:“二夫人多虑了。小姐从未介怀此事。这煎药还是不劳烦二夫人了”说罢又要绕过她进去。
不想惹恼了孙氏,当下一个侧身,往前一倒。于怜没想到她会这样做,一个措手不及,本能反应侧开身子,眼睁睁地看见孙氏摔在地上,下一刻便是哎呀一声。引来厨房里的丫鬟们,看这情景,连忙将孙氏扶起。
孙氏面色惨白,那花色衣裙沾染土灰,发鬓也歪了些。怒指于怜:“你这丫头好大的胆子。既然敢撞倒我。”
于怜眼角,心底冷笑,但还是佯装诧异:“不,不是的,二夫人,明明是你自己摔倒的。”
话刚落,一阵凌风袭来,清脆的巴掌稳稳妥妥的甩在于怜脸上,霎时那白嫩的小脸便红肿一片。于怜瞪大清亮的眸子,手中的瓷碗因那力道震得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她捂着滚烫的脸颊,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
“你个贱蹄子,还敢顶嘴?”孙氏面目张扬跋扈,高傲的停直腰板,见于怜恨恨的目光,更是不爽,挥手唤人将她押起来,拖带外面杖打二十大板。
于怜用力挣扎,为了不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也只能做个样子。便这样拖拖沓沓的给抓到厨房外面,被人按在磨台上,呈半趴的姿势。
“给我打。”孙氏尖锐刺耳的声音在院子响起。那举着担条的男子挥起棒子便噼里啪啦的落在于怜的俏臂上。力道之大,于怜疼的无官紧皱,死死的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吭声。
院子外刚要进来的丫鬟一看这一幕,连忙把腿往承欢阁跑去。
通知姜云妨后,正在小恬的姜云妨霎时从跳起。双目迸发着怒火。阿岚即刻反应过来,连忙找来一件素青披风为她搭上。随着她火急火燎的去了厨房。还没进院子,便听见孙氏狠厉的嗓音:“打,狠狠地打。你们没吃饭吗?”
姜云妨气不打一出来,一脚将半掩的院门踢开,大喝一声:“住手。”声线浑厚,夹杂着滔天怒火。震得里面一堂人皆是诧异望去。
一见是姜云妨,那举着担条的男人霎时吓得丢了担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后知后觉的众人也是吓得跪在地上。松了束缚的于怜如断线的风筝,在磨台上往下滑。那隔着衣衫的臂部涔出鲜红血液,浸透裙衣。
姜云妨连忙大步跑过去接住她,见她满头大汗的模样,脸色惨白,那紧咬的下唇涔着血。看得触目惊心:“怎么样?”
于怜有气无力的摇头,只觉的臂部仿佛要般疼。
姜云妨那怒火噌噌而上,眼里迸发的寒意仿佛要将人千叮万透。勿得转头扫视全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孙氏身上,见她愣了半天没反应。大喝一声:“谁干的。”
这一声吼叫,令孙氏惊得回神,见她那凌厉如刀的目光,打了个哆嗦。这姜云妨怎么越变越可怕了?
压了压心中的怯意,她着腰枝走到姜云妨面前,佯装委屈:“云妨啊,其实二伯母只是因为愧疚想亲自为你煎一副药。谁知这丫头不但不乐意,还将我推倒。所以二伯母想帮你好好教导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面上带着伪善,令姜云妨作呕,她扯动嘴角,冷意包裹全身:“呵,那还真是麻烦二伯母了,只不过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二伯母不觉得多管闲事吗?”
“你……”孙氏差点没绷住脸。毕竟她现在看见此人就怒火中烧。若不是因为姜云妨她的女儿何以落到这般下场,明明是双双坠崖,偏生这姜云妨不见踪迹便是人心惶惶。而她的女儿无人问津,任其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