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妍看了眼气的涨红了脸的姜云柔,摇了摇头,也跟着走了进去。
姜云柔哎了一声,气得跳脚,那人眼神那便露骨,分明看不起她,她姜云柔怎么让别人小看了去,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不大不小的房间内,完全与外界隔离,连同窗子都是关上的,只有房间两侧分别点了四盏壁灯,照亮宽阔的房间内堆满了哀叫的病人,房间内没有任何家具摆放,只有数十张草席摆在地面上,每一张草席上躺着一个病人。
所有人的面色发黑,下巴肿大,抱着肚子翻滚、哀叫,时不时猛然扬起身子吐了一地,异味不能散出房间,堆积在里面,臭气熏天,就算带着面罩都能依稀问道那股异味。
叶谦等人没有丝毫表情波动,径直走到自己面前第一位病人面前,随后而来的姜云柔一见里面肮脏的场面,忍不住干呕一声,加上心理作用,鼻尖上萦绕的异味也无比浓烈。
最后还是没能撑住,摇摇晃晃的逃似得跑了出去。
叶谦颦眉,看着半敞开的房门,快步跨到门口,哐当一声将房门关上,并将里面的舛上,刚冲出房门的姜云柔一听那关门声,懵了一脸,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关在门口。
没有了矫情的人,里面落了个舒畅。
叶谦才满意的走到病人面前,毫不避讳的蹲子,用丝绢隔着手将那蜷缩一团的中年男人翻了过来,那男人下巴已经肿的仿佛长了另一个脑袋一般大,脸色发黑,双眼白翻,口里不断地淌出污秽肮脏的东西。
恶心不已,白瑾妍不由得凝起好看的眉头,别过目光。
姜云妨却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眼里平静地恍如一滩清水。
这样脏乱的场面她何止第一次看见,自己曾经也在这样的环境下接触过,自然没有什么感觉,她只是担心这次瘟疫太过严重,若是叶谦也束手无策的,姜家可怎么办?
叶谦隔着丝绢探了探那人的额头、脖子和脉搏,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久久向侍童伸手,侍童依旧熟练的在药箱找出一根极细的银针递给他,叶谦接过,将银针插在那人下巴上肿胀的肉包,深深。
那人咿呀一声,抖了抖,双眼瞬间闭上,身子也松懈了下来。
待片刻叶谦将银针取了出来,那针尖已经全黑,黑的看不到一丝光亮。
叶谦的眉头拧的更紧,将那人的两腮捏住,迫使他张开嘴巴,上下看了两眼,还是没有说话,将他的嘴巴合上。
再起身走到另一个病人面前,拿了根新的银针那的脑袋上,转了一个极小的圈,那人瞬间扬起身子,在叶谦脚边吐出一口黑水,当真是漆黑不见底的黑水。
叶谦拔出银针,针头不是黑色。
再换了一根探了探那黑色的水,银针再度便黑。
叶谦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姜云妨的神色都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