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个人,路程却依旧再加快前进,一直到了黄昏,一路人才见到了城镇。远远地看着那高耸的城门上一块乌金匾额,在黄昏之下,闪烁着诡异的橘红色,那上面的烫金大字赫入眼帘,蒙上了夕阳色。
“老爷到了,可是……”外面马夫的声音传来。
“到了就进去啊。”里面的刘小二没好气的在里面狂叫一声。怎么这么笨的事,他的下人都要禀报一声。
“不是啊老爷,这里不是我们要去的地方。”马夫慌了神,握着缰绳一片茫然。
“那是哪?”刘小二还没发话,一旁的姜云妨先行开口。
外面的人眯了眯眼,认真瞧了眼城门上的几个大字,读了出来:“倪县。老爷,这里是倪县,我们好像走反了。”
“反了?”刘小二一阵咆哮,如疾风一般从里面蹿了出去,弯着腰,伸出半个脑袋,抬头看去,那上面的自己在黄昏夕阳下,耀眼无比,看不太清楚。
“你怎么走得。”刘小二一巴掌拍在马夫脑门上,又发现马夫身边坐着的那个砍柴的男人。怕自己碰到他,鄙视了他一眼,又钻回马车。
马夫摸着生疼的脑门,一脸委屈:“不是啊,是樵夫指的路嘛。”
话落又反来责怪萧容:“我说你这个樵夫怎么乱指路啊。”
萧容耸耸肩,佯装事不关己:“你们又没告诉我要去哪,说是要到河对面的城镇上,这里也是河对面啊。”
“可是这完全是相反的方向好吗?”马车痛呵,无奈扶额,他这次可就完蛋了。一定会被里面的老爷扒皮抽骨的。隐隐还觉得里面迎来的低气压,吓得他后脊发寒。
“算了,别说了。”姜云妨的声音阻止外面的人继续争吵下去。而后她再安抚如今阴晴不定刘小二。
“老爷,今夜便先在倪县住下,这里我们也没找过,万一有老夫人的消息呢?再者这里也是河对面,而另一边就是费县,若是今明两日寻找无果,我们便直接去费县就好。一举两得,不得亏!”
刘小二为之释然,舒了一口气。嘴边的络腮这才了下来。狭小的眼睁开。摆摆手。
外面的马夫见了,心下大喜,勒紧缰绳,一拍马身,带着后面的队伍倪县。
当夜在倪县住下的之后,半夜三更,姜云妨偷偷跑出客栈,与外面卸去伪装后的萧容一起去寻找守生的下落。
据萧容在当地官员那里得知,今日倪县的妇人一共有三十余名。其中抱着孩子的只有十余名左右。只要今夜他们去那些妇人所在之地一一排查便知道谁是抱在孩子的人。
“若是今夜找不到,明便想办法拖住刘小二。”声音在风中摇曳着灌入姜云妨的耳朵。
她躲在萧容怀里,双手紧紧缠绕着他的后背,觉得那声音传来的时候异常含糊。但是大概意思还是听得懂。
“知道了。”不用他提醒她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