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认得叶容,这让萧容感到高兴。那就不必废更多唇舌之箭与人相争了。当即准备开口要孩子,那妇人的脸色却是突然一变,从喜悦变为阴沉与埋怨,阴测测的瞪着他,咬牙切齿:“明明是公子最信任的好友,却在孟家有难的时候袖手旁观。连同孟家的最后一个孩子都流落了,也不管不问,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萧容语塞,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竟然让这一点成了自己要回孩子的障碍。
连忙解释:“不是的,孟家出事的那天,我并不在洛阳。”说的时候也是面不改色。那天其实他是看到了孟青玄身受重伤躺在阿岚的墓前才警觉白瑾妍会对孟家下手,当下飞鸽传书,让陈景洲带人解救,却还是徒劳无功。
“呵,这般拙劣的借口,奴家就不想说什么了。叶公子请回吧!”老妇人是不打算相信叶容了。
萧容拧了拧唇,眸中一闪而过的冷意。
“夫人不相信在下也是情理之中。但是那白公子可是信不过之人,你若是把守生交给她,你定会后悔。”
“守生?”妇人疑惑呢喃。她并不知道孩子的名字。
“那孩子的名字。”萧容解释。
妇人眼中喜了喜,瞧着自己怀里的孩子,更是欢喜:“原来你有名字了。太好了!”她毅然的以为是孟家的人给孩子取得名字。
“夫人,白瑾妍并非善类,请夫人仔细想想,该不该把孩子交出去。”
“呵,那你又是善类?”妇人讥讽。眼里满是轻蔑。瞧着公子长得相貌堂堂,模样放在整个荀国都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没想到是个人畜不清的。
萧容脸色黑了一下,没有反驳他的话:“在下也并非善类,但是对守生是不会有恶意。”
妇人鄙视了他一眼瞧着嘴巴上说的有模有样,自从孟家出事,他这个人不闻不问之后,她便不相信叶容和任何一个求好的人。
“那白公子也不见得对小少爷有恶意,”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得十分诡异,瞧着萧容开口:“不知叶公子可知道少爷的下落?”
萧容点头:“在下见他的最后一面是在孟少夫人的坟前。他被奸人所害,身受重伤,不幸与少夫人一同走了。”妇人如晴天霹雳,震惊了许久,而后冷笑连连,说了几句荒唐之后,彻底对这人绝望。
“你走吧,奴家是不会相信一个诅咒少爷的人的。”她抱着孩子转过身去,背影看起来十分阴沉。
萧容收紧了手,从后面只能看见还露出来的半个脑袋,那原本只有小青茬的头上现在发毛越发的长长了。
“夫人一直在评论接近守生的人是好是坏,那妇人你呢?对小少爷是好是坏?你是守生什么人?为何要抱着他宣示自己的主权?你有何资格?”这是孟家的孩子,孟家的人都没了,最能占据主动权的应该是姜云妨。
这孩子是姜云妨的干儿子,是孟老夫人亲口指认的。
妇人脸色青了又白,想起了不好的回忆,眉头凝的更紧。许久,她长叹一口气:“那日孟家出事的当天,奴家婆婆出事了,奴家回去奔丧。所以孟家出事的那天只有奴家不在府上。也正因为如此,奴家逃过了一劫。却后来发现是孟家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