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将离侧头看他,轻轻地笑了,道一声“好。”
“叮铃铃”
悬挂在学堂门口的风铃动了,表示下课。
这定时风铃的启动原理与心宗的伏魔银铃相同,有风不动,只能依靠特殊咒法启动或是妖邪接近时自动示警。
众小弟子鱼贯而出。
唐将离带着他逛了一大圈,后又被唐若依叫去,叶长笺心心念念澄湖里的鲤鱼,撒丫子冲出仙府,直奔澄湖。
等他到了澄湖,已经有人在里头游泳,那人赤条条一尾白鱼,游来荡去好不恣意。
他心想这到底是在别人家里,可不能一来就这么放肆,于是只脱下鞋袜,坐在岸边,将白嫩的脚丫浸泡在澄湖里。
一个水花打了过来,他抬手遮脸,唐秋期游到他身旁,露出大半个赤裸的身子,脚下踩着水花,笑道:“听说你在内部斗法大会上将唐涵宇揍得屁滚尿流,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时候燕无虞也画完了画,心满意足地走将过来,学着叶长笺将自己的鞋袜脱了,坐在岸边,把脚丫子泡到了澄湖里头。
唐秋期又去瞅燕无虞,看到他手中的惊鸿,笑道:“你一定就是将唐兴打得不能自理的杭州败家子儿,燕鹿遥了!”
他的话虽然说得直白又无礼,然脸上言笑晏晏,神色纯真可亲,是以二人也不觉得生气。
燕无虞对他抱拳道:“承让承让!”
叶长笺道:“怎么唐涵宇与唐兴这么天怒人怨、招人恨吗?”
唐秋期游到岸边,双手一撑跃到岸上,也学着他两的样子坐在上头,泡着脚丫子,道:“唐涵宇还行吧,本性不坏,只是被唐兴带坏了,许多馊主意都是唐兴出的。”
他明明比唐涵宇与唐兴都小几岁,这幅模样却像一个老成世故的大人。
叶长笺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再过一年你也可以去云水之遥了。”
“唐兴和唐涵宇在唐门欺负你吗?”
唐秋期摇摇头,“他们欺负了许多旁系子弟。”
叶长笺道:“唐兴这么作威作福的没人管他么。”
唐秋期满不在意道:“有唐涵宇在后头给他撑腰呗。唐涵宇可是唐门的宝贝疙瘩,掌上明珠。唐门本家的子弟给他取了一个绰号。”
“叫什么?”
唐秋期抬起脚丫子打了一个水花,道:“唐门一枝花。”
“噗——”
燕无虞没忍住,将嘴里的水喷了出来,他擦了擦嘴,“还未请教这位小友尊姓大名?”
唐秋期斜睨他一眼,笑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唐门小霸王,唐秋期!”
燕无虞呢喃了几句,“将子无怒,秋以为期。嗯,好名字。”
叶长笺扭头对燕无虞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后见唐兴一次削一次,削到他会做人为止。”
燕无虞嘿嘿一笑,“好嘞!”
唐秋期“嘿”了一声,“你们和以往来游学的弟子不一样。我也是第一次见大师兄这么亲力亲为地带着学子逛曾照彩云归。”
“不过没关系啦,大师兄马上就要接任宗主之位,以后他留在本家,没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惹是生非。”
叶长笺心下一跳,问道:“唐将离这次回来是为了接任宗主之位?不是说要等到明年仙魔斗法大会之后吗?”
唐秋期朝山上望了一眼,道:“宗主身体不好,接班的事尽快完成呗,况且以大师兄的能力当个宗主只是小菜一碟啦。”
燕无虞幽幽唱到:“十八载真好似大梦一场,我只说夫妻见面无指望,武家坡昨日回来薛平郎,今日里爹爹寿诞我把相府往。一为拜寿二为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