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那是卫衡的收藏。”我淡淡地瞥他一眼,“他最喜欢收藏这些东西了,他们家有个房间专门用来储藏药品的房间和大冰柜。你不是喜欢他么,难道不知道除了画廊,卫衡最爱逛的地方就是药店么?”
“卧槽,这什么爱好!”二哥下巴都快脱臼了,惊讶了一秒,他又摸了摸下巴,“那我以后每天变着法送他新康泰克、白加黑、斯达舒,他会不会因此爱上我?”
“......”
我摇摇头走了,我累死了,不想陪他耍宝。
走到池迁房间门口卫衡正好走出来,他停了停脚步:“发烧是因为手臂上的伤口发炎,现在已经处理过了,消炎药和退烧药也吃了,退烧就没事了。”
我长长吁出一口气:“太好了......”
“你去看看他吧。”卫衡看了看我的脸色又加了一句,“你最好也休息休息吧。”
房间里只有一盏小台灯亮着,暖黄色的灯光让人放松,我拉了一张凳子坐在床边,将垂下的床帘撩开一条缝,池迁好像睡得很不舒服,紧闭着眼,呼吸急促,连眉头都皱起来了。
我摸了摸他额头,又弯下腰去调电暖炉的温度。
也许温暖一点,会好过一点吧?
刚刚弄好抬头,正想起身去将房间内的窗户关上。
这时,突然一道电闪劈下,屋内被照得一亮,一只手从帘子中探了出来死死掐住了我的手腕。
我吓了一大跳,回过头去,本来好好躺在床上池迁喘着气坐了起来,他抓着我的力气大得像是要将我手捏断,他动了动唇,声音嘶哑:“爸,别走......”
“醒了?”我喜大过惊,坐回床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还烧吗?”
手就要碰到他时,又被他一把扣住。
“唉?”双手都被制住的我渐渐感到有些不对劲。
他的眼神变得......好奇怪......
我突然有点恍惚,好像前世那个总是低头沉默的池迁和现在这个病容苍白的池迁重合了。
“爸,我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池迁那张令许多女生着迷不已的脸在我眼前放大,“我不知道是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还是这几年的生活才是一个梦......”
一个吻落在我眼皮上。
“但这一切都无所谓了,只要这场梦里永远有你......永远不会醒......”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身子突然被一股力量扯去,等我回过神来,已经被推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