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来了,赐座。”
“父皇听闻国子学堂要举行一场比试,这其中有射猎这一项?”
稷祥感慨,这消息传得可真快,“正是。分属在武试的板块中。”
“如此甚好。朕多年来都不曾出过宫,正好此次随你们比试,去京郊走上一走。”
稷祥有些迟疑,一旦皇上也掺和进来,这意义可就非同凡响了,不仅排场上要大上许多,这入场比试的人一想到皇上也会知道结果,哪一个不会为了抛头露面,给皇上留个好印象,而拼尽全力呢?
“朝中的事务……”
益文帝大手一挥,“朕早就烦透了这朝堂上你来我往争吵不休,巴不得用这个借口歇上几日。”
“如此一来,那儿臣便要开始部署皇家猎场的护卫了。”
“嗯,一切都交给你,到时候,朕可要一显身手!说不定你们这些年轻人还比不上我呢!”
“父皇您风采不减当年。”
吹嘘了一阵后,益文帝又面色正经了起来。
稷祥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想可能又是要说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这些年来,胡人死灰复燃,时常侵犯我朝边界,但我朝骁勇善战的将领却都已逝,剩下的也只有一个左将军了。也是时候选拔出一批优秀的将领了。”
“父皇忘了稷轩吗?他这些年镇守边关,阻挡了无数次胡人入侵。”
“轩儿不能一直在边疆,他以后肯定要分藩离开京城的。”
稷祥倏然抬头,诧异极了,本朝已经很久没有册封藩王了,益文帝竟然重提此事?
藩王是比镇守边境还要苦的事情。
一般镇守边关,还能论功行赏,时不时还能轮值回一趟京城,修养一段时间,但是分藩出去的藩王除非是皇上召见,其他任何时候都不能擅自离开封地。
如果是分藩到富饶的地方还好,如果是分到一些山穷水恶之地,那真是如同坐牢。
稷轩虽然比他小,但也是死去的皇后亲生的儿子,益文帝怎的如此待他?
“父皇,儿臣不明白,分藩已是旧制,您即位以来,也未曾将皇叔分藩出去,为何要旧事重提呢?”
☆、第七章文试(上)
益文帝未曾多言,便让稷祥退下了。
稷祥回到东宫,便在书房内踱来踱去,思绪一直围绕着分藩之事。
古来帝王分藩是为了削弱皇子在京城的势力,避免自相残杀,可那都是子嗣丰富帝王干的事情,当今皇上只有他和稷轩两个成年的儿子,得宠的越贵妃一直无出,皇后之位至今空着,其他嫔妃生出来的不是公主,便是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而如今已经立了他为储君,稷轩又从不醉心权势,并且在边境兢兢业业的保家卫国,有什么理由需要将他分藩出去呢?
稷祥实在是想不通。
或许太傅会知道?
等到的文试书法之时,稷祥找到太傅,但是碍于观看的人实在太多,稷祥没能说出口。
反倒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看到了随着庆安而来的若依。
她还是那件水粉色的宫女服,但白白净净的,在人群中独树一帜,一眼就能看出来。
发觉到他的目光,她经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只是这远远的一次对望,同时扎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