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么老毛病又犯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来找父亲说,何苦和自己过不去呢?”
“父亲你骗人。”
“为父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不是常说太子与众不同吗?可他与书中那些利欲熏心,生性多疑的人没有任何不同。他……把我当外人!”
这话大概是戳到了父亲的痛处,父亲抬头望了望外面,对着遥远的天际说:“不是他生性多疑,是他自负了些,不听老人言。”
“他对父亲也不敬了么?”
“没有。”
“那是为何?”
定边王爷调转头来,“为父是不是从小就教导你,莫要太过关注皇宫里的事,你为何要打听这么多?”
“我……我……”泽迟哼了一句,“父亲你让我饱读圣贤书,让我启蒙,让我明理,让我知道大丈夫心怀天下,却又不让我指摘朝堂上的事情。可你又偏偏总是在我面前夸赞当今太子如何如何的好,怎么能让我没有想法亲近他呢?那我想亲近他,想要打听他的事情,不是正常么?”
“万万不可参与朝堂里的拉帮结派,你这般想亲近太子,外人看来,不过是你想借机靠拢太子罢了。”
“胡说,明明是因为太子好,我见贤思齐焉,才没有别人想的那么龌龊。”
“先不说外人不懂你,等到事情来了,莫须有的罪名都能捏造,何况是一些风言风语?谨记父皇说过的,安心守好自己的位置,不参与朝堂的斗争。”
时间如山间的流水,悄无声息又穿流不止。
许久没有响动,定边王爷以为泽迟已经睡下了。
他起身之际,却听见泽迟微弱的话:“父亲,当今皇上不如你,如果你年轻的时候……”
“够了!以后再也不许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篝火烤鹿肉结束后,益文帝心满意足地回了营帐。
而此时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在易丞相耳旁低语了几句。那侍卫说完后,易丞相脸色大变,就连行恭送大礼之时都心不在焉。
等到益文帝走远,易丞相大步向前地朝左将军那里去了。
左将军正在和带来的小妾亲亲我我,易丞相看了一阵恶寒,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左将军见招呼了好几声易丞相都不进来,左右看了看,才意识到因为自己怀里抱了个女人。左将军弃之如敝履一般放开了那小妾。
小妾嘟嘟囔囔闹了几句后下去了。
“左兄宝刀未老啊。”
左将军挠了挠头,又蹭了蹭自己的胡须,舔着脸说道:“在府里总是碍于我夫人那母老虎的威力,嘿嘿你懂的。”
易丞相哼了一声,这莽夫,竟然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
他也懒得跟他绕弯子了。
“左兄今天可是行刺了太子?”
左将军大□□色:“你怎么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不成左兄真的认为自己在军-营里只手遮天吗?”
“那皇上?”
“皇上心宽体胖,自是没有发现。但是左兄你有没有想过,我这样一个文官都能打听到消息,太子是否眨眨眼睛就能知道呢?”
“哼,太子知道又如何?他能奈我何?”
“左兄,你的眼光何必这么短浅,他终归有一天是要当皇上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