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生生抢下了江山啊,他们要反,不是正常吗?你不是也说过,宁死不屈的人值得敬重么?”
“你舅舅就是这个德行,他就是放不下前朝那人打败了他!一直还存着想报仇的心思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年纪了!”越贵妃走到庆安身边,“那些反贼没拿你怎么样吧?”
“我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本来有人要砍我的,我……我拉着那名宫女挡了一刀。就是你们都提起了的那个叫云若依的。”
两个加起来超过一百岁的人目瞪口呆,惊出了抬头纹,“什么?”
庆安默默点头,“我知道我这样有点残忍,当时我害怕极了,那些反贼不砍她,专门朝我来,我就拉了她一把。”
“不不不,你没有残忍,你做得很对。”越贵妃说,“那宫女死了没?”
“没死,救活了,现在在宫女塌方养着呢。”
“那太子知道了吗?”
“呃……”庆安喏喏的,“太子先于我们的回来,自然没有经历这一遭。连你们都不知道我遇刺,那便是消息被护送我们的将领封锁了,太子应该是不知道的。”
然而她很快又接了一句,“我不明白,我宫里的下人,和太子有什么关系啊?”
“傻孩子诶!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庆安茫然地在两人脸上转来转去。
“迟早要知道的。我们不是还要听听她的想法吗?”左将军说。
越贵妃点点头,扶着庆安的肩膀,说道:“太子私下宠幸了那叫云若依的宫女。”
“宠幸?”
“就是把她带到东宫去睡觉。”
“哥哥,你能不能别这么粗俗?庆安又不是不懂,只是有些惊讶罢了。”
“太子不是不近女色吗……”庆安自言自语,除了出乎意料,竟然还有一丝释然,他终于开始有违礼仪的事了,轩哥哥要出头了。
“我看他分明是不是把我们的放在眼里,根本不是不近女色。”
庆安假装难过掩泣。
越贵妃轻拍她的背,左将军却是虚声叹气的,没一会,急脾气又犯了,嚷嚷着说,“哭有什么用啊?想办法啊。”
此番,庆安哭的更狠了,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马上要岔气。
越贵妃挖了他一眼,“换你,你能好受吗?”
“我那不是着急吗?太子这样不将我们左氏放在眼里,谁知道他会怎么对付我们?”
“姨母,舅舅说的是!我们应该尽早采取对策,不然以后就更被动了。”
越贵妃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那你可有什么办法?”
“庆安一届弱女子,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不过庆安此次跟着战远王出去,发觉他身边有一足智多谋的军师,或许那军师能有好计策……庆安建议,我们约战远王一叙!”
“战远王……”左将军闹海里是战远王对他敬爱有加的场面,说道:“也好,也好,战远王年轻有为啊!”
然则,越贵妃却不是这么容易糊弄的,她是明眼人,且不说庆安为什么忽然提起战远王,这战远王身份特殊,找他商量,无疑是要泄他们左家的老底,还是需要慎重的。
“我记得当年让你入宫的时候,你可是闹过一阵的,而且这战远王府与你卢家相近,你们从小便认识,庆安,你跟姨母老实说,你跟战远王关系是不是匪浅?”
庆安知道瞒不下去了,“回姨母,庆安从小便喜欢稷轩哥哥,因为要入宫来,所以才不得不断了和他在一起的心思,但是心意却一直都没有变过。稷轩哥哥也是同样待庆安的。太子不仁不义在先,而且稷轩哥哥是嫡子,本应该继承皇位而没有继承,所以庆安第一个就想到了要去和稷轩哥哥一起想办法。”
越贵妃目光中有深意,稷轩从小无母,如果可以认她为母亲,往后稷轩成了皇帝,那她就是无比尊上的太后了!庆安的想法和她不谋而合。
如此以来,去找稷轩商量的决定便征得所有人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