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提及婚事,容觐心中不好预感,“段旻轩……”
他也应声开口:“越隆重越好,老爷子好颜面。”
容觐低眉:“好,婚事交给我。”
入夜,福伯换了孟云卿,在内屋守着。
孟云卿回了客房处,音歌打水给她洗漱:“姑娘熬了这几日,先歇着吧。”
姑娘今日在内屋哭了好些时候,连老侯爷都劝不住。好容易才肯听福伯的话先回客房,回来了却还是在床榻坐着出神,她拧了毛巾递到她手中:“姑娘……”
孟云卿才愣愣接过。
“侯爷?”一侧,音歌却是意外。
孟云卿抬眸,才见段旻轩方才入了屋:“云卿,我有话同你说。”
此时能说的都是与老侯爷有关,音歌知趣离开屋中。
孟云卿也起身,晌午太医院会诊后,他就同齐大人一道出了侯府,没有回来过。齐大人说了什么只有他知晓,虽然她心中早有预期,但真见到他时,还是心存侥幸。
“段旻轩……”她开口想问他。
他却蓦地上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她僵了僵,也伸手揽他。
碳火烧得“哔啵”作响,屋内正暖,却驱不掉心中的寒意。
稍许,她听见他在耳畔的声音:“锦年,我们成亲吧。”
第164章
二月初一,诸事皆宜。
宣平侯府大喜之日,十里街巷早早便铺满了红妆,大红的“囍”字灯笼挂满了整个街巷。
天空刚泛起鱼肚白,京中便有不少百姓前来围观。宣平侯府办婚事,是备受京中瞩目的大事。尤其是,这场婚事事前并没有太多消息,仿佛是忽然操办的一般。
听闻还是东宫出面替宣平侯府张罗的,好奇之人就更多了。
此时离吉时尚有段时间,人潮便涌动了起来,京中的禁军在路旁维持秩序,沿街的百姓就七嘴八舌议论起这场婚事来。
“光是宣平侯府的嫁娶,怎么会动用这么多禁军?”
“是啊,像这样十里长街铺满红妆,在京中都少见得很。虽说宣平侯府在我们苍月也是一等一的豪门,终究不是皇室啊。倒是罕见!”
“非也!若是皇室嫁娶,这整个京中都该张灯结彩,岂止这十里长街。不过,我是倒听说,宣平侯府的这场婚事是由东宫亲自操办的。”
“东宫操办?怎么可能?宣平侯府再过显赫,也于情于理不合吧。”
“这你就有所不知。听说几日前,宣平侯府的孟老侯爷从马上摔了下来,伤得很重。这孟老侯爷是什么人?不止侯府上下,就连整个太医院都一心扑在孟老侯爷的病上,哪里有功夫张罗府中的婚事?”
“你说孟老侯爷病重,那宣平侯府为何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办婚事?即便事前选好的日子,遇到这样的事情,婚事延后操办不就行了?这不冲撞了老侯爷?”
“唉,哪里是冲撞?我是听闻这孟小姐还在孝期里,这婚事本来不该这么早办的,突然提上日程。唉,只怕是老侯爷病入膏肓了,宣平侯想借婚事给老侯爷带一带喜气吧。”
“原来如此,难怪如此仓促。老侯爷向来受陛下宠信,宣平侯府又是京中首屈一指的权贵,婚事岂能简陋?如今阖府上下都在忙老侯爷的病,哪有功夫张罗婚事,东宫此时出面,只怕是朝廷的意思。”
“也难怪,换了别人我不敢说,但孟老侯爷为咱们苍月征战沙场,屡立战功,绝对当得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