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去了。”
“那你为何又回来了?”齐念目光微寒,只盯得容姑额间不由得滴下汗来。
“我毕竟是伺候了夫人几十年的老人了,是而我明面儿上应承了齐夫人的差事,其实心中还是忠于夫人的,所以我待她们都走了之后,便又悄悄回来,打算继续伺候夫人……”说起来她像是找回了些自信,理直气壮道:“对,就是这样的。”
齐念掩不住眸中的讽刺之意,“那你可知道,姨母已然……已然仙逝了?”
容姑的眉目间颇有些不自在,却还要作出一副震惊悲痛的模样,“你……你说什么?夫人她、她竟然已经……”
阿瑶实在是看不过她这做戏的样子,按捺不住面上的煞气,不耐的低声唤道:“小姐。”
齐念递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方慢条斯理道:“你竟不知道?”
“那、那是自然!我离去之时夫人尚还好好的,怎地不过几刻的功夫,她竟、竟……”
齐念看着她,忽得露出了一个森然的笑容,轻启朱唇道:“阿瑶。”
阿瑶立即会意,手起刀落不过瞬息之间,容姑的身上顿时又多了三个血洞,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前就已然在汩汩的冒着鲜血,煞是惊骇。
容姑的尖叫声被她自己的裙角堵在了喉咙里,本想胡乱舞动的双手被阿瑶狠狠的绞在身后,她双膝一软,便已然垂头跪在了齐念的面前,浑身止不住的打颤却动弹不得。
她满面惊恐的看着缓缓蹲下身来静静瞧着自己的齐念,那本该一团稚气尚能任人揉捏的小女孩,此时却如同地狱恶鬼一般让人胆寒不已。
看着她冰冷的眸光,容姑顿时便知道了,如若自己再敢胡说八道一个字,她定然会咬了自己的性命。
丝毫都不会手软。
齐念抬手轻轻的拿掉了她口中的布团,双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柔声道:“我姨母,她究竟是因何而死的?”
容姑强忍着剧痛,口中却不敢叫出半点儿声响。她绝望的闭了闭眼,还是选择了说实话,“我们将你开给她的药方中加了三倍的剂量,然后浓浓的煎了一碗药给她喝了……”
齐念不由得眉心一跳,周身的戾气顿时愈聚愈深,仿佛整个人都堕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彻底不见一丝常日里柔弱可欺的模样。
于医理之道,想必没人能比她更加精通了。因着慕容氏的身子太过孱弱的原因,是而她开给慕容氏的药方大多以调理为主治疗为辅,都是些性温补、常年服用方能见效的配方。
那么这些药方便都有着一个共同点,剂量方面是绝对的不能有丝毫偏差。
而她们居然为了毒害姨母,竟活活的加了三倍的剂量!
难怪姨母苦撑着见齐念最后一面的临终之前,体温竟这般反复,忽得冰冷忽得灼热,想必她那时所承受的煎熬,齐念所能想像得到的是不及其万一。
一想到这些,齐念就恨不得将面前这个毒妇千刀万剐,再将整座齐府闹的是天翻地覆,所有人都该为姨母陪葬!
阿瑶一见她的面容忽得只见癫狂四起,便心知不好,忙低声提点道:“小姐,你不只有二姨娘这一位亲人,你还有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