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齐君良离家前的那一晚,他一如既往的来到了齐念的小院,想同这个他一直都放在心尖子上的女儿好好的说些话,毕竟接下来便又是许久不见了。
齐念早就预料到了,便在用完晚膳之后叫浅荷备上茶与点心,静候着父亲到来。
齐南是最喜欢跟在齐念的身边,便是每晚安寝时都要磨磨蹭蹭许久,直到齐念沉下脸去吩咐,他才会耷拉着脑袋,跟着丫头回房去了。
为了今夜不叫他来打扰,齐念还特意在晚膳后带着他在院中遛遛食,又和颜悦色的哄着他回房安歇去了。
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齐南当真是欢喜的很,喜笑颜开的搂着被子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好不容易才将他打发了,又令两个小丫头在外厢房守夜。待办好这一切之后,夜幕堪堪降临,齐君良便打着灯笼来了。
他才一进门,见齐念满面如释重负的模样心中便了然了,笑道:“你这几日不太好过罢?三姨娘告诉我,你将南儿领回来住了,我便知道你这里要糟糕了。”
齐念不由得苦笑道:“爹爹竟还笑话我,你当是我想带他呢,还不是他被吓坏了,谁都不敢近身,我又没旁的法子,便只好应了下来。”
“那孩子虽叫我只恨铁不成钢,却也实实在在是个可怜的。”齐君良叹了口气,“我也实实在在的对不住他娘。”
齐念给他奉上了一盏安神茶,眉目淡然道:“爹爹,希望我接下来说的这些话要做的这些事,你能够处之泰然,视若等闲。”
齐君良略有些疑惑的挑眉看着她。
在这烛光闪烁的静谧夜晚,终究将会是个不眠之夜。
在这齐府的主院中,齐姝陪着周氏用完了晚膳,也闲话了片刻,方带着丫头出了门去,回自己的院中。
周氏目送着这唯一的女儿窈窕娇媚的身影缓缓而去,兀自又饮了一杯香茶,只觉心口中满满的舒适顺心,再也没有比现在的日子更加称心如意的了。
当然,她在那位英俊体贴的情郎柔情蜜意的抚慰之下,早就忘了在不过大半年间曾接连痛失二子的心伤了。
颇有些不耐的好不容易应付走了女儿,此时她心心念念的便只有他了。
正恍惚思念间,忽得自身后便被人拥入了一个熟悉而又温暖的怀抱中,耳畔也传来那温柔入骨且磁性的声音,“夫人,你可是想我了?”
周氏心中一喜,忙转过身去紧紧的抱住了来人劲瘦的腰身,一头扎向他的胸膛贪婪的呼吸着这简直叫她上瘾的淡淡花香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轻颤着嗓音娇嗔道:“你说我想不想你?你这混蛋,昨夜竟托病不来看我,叫我可担心你了呢。”
她简直就如同一汪春水,绵软的便化在了他的身上。不过短短几句话间,她那双娇柔的小手便已然隔着衣襟不轻不重的抚摸上了他的胸口,那灵活无比的手指也轻缠着他的领口,要往里衣中伸出触及肌肤了。
黄敏思依旧紧紧地抱着她,面上却显而易见的浮现了深深的嫌恶。
这个荡妇,当真是贪心不足欲壑难填,自从叫她尝到了那嗜骨销魂的滋味,她便日益愈发难缠,直令他叫苦不迭,却又不得不应。
当初因着齐宣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死了,也没来得及留下一言半语的便合了双眼,直叫黄敏思叫天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