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念不由得便将充满了同情的目光将他望着,当真是不太忍心告诉他,除了李锦玉这一顶绿帽子之外,七姨娘早就给他另戴好了绿帽子。
华章简直要对齐念这种欲说还休欲言又止的眸光恨之入骨了。
稍稍措好了辞,她边站起身来为华章斟茶,边缓缓道来:“原说我同七姨娘确实没仇没恨的,只是她未免太过痴情了些,便也就视我为欲除之而后快的头等仇敌,我亦是没有办法,别人既要害我,我也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不是。”
华章青白交加的面色上闪过了一丝微讶,不太确定的问道:“七姨娘她……太过痴情?”
“当然了,不是对你。”齐念那双黑亮的眼眸中顿时同情之意更甚,“她以前的情郎原是荣国公府的管事,后因夫人身边缺乏得力的助手,便在娘家府邸一众侍女中选定了倾城之姿的她,来献给了父亲你为最得宠的姨娘。”
华章顿时只觉眼前一黑,几乎没被气得厥了过去。
齐念倒是甚为好心的替他端过了一杯茶,继续道:“七姨娘想为她深爱着的情郎报仇,自然就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了。她处心积虑的谋害我不成,自然是要为此付出代价的。”
华章哽了许久方才咽下了郁积在喉头的那口气,只将齐念神情颇为复杂的望着,过了会儿才十分艰难的问道:“她是、她是如何害你的?”
齐念自怀中摸出了一枚瞧上去平平无奇的香包,递到了华章的眼前,平静的道:“父亲,你且瞧瞧这个。”
眼看着都递到他的怀里了,他便随手接了过去,略翻看了看,似是并没有发觉什么不妥之处。
这时齐念出声提点道:“父亲,你将这香包放置在鼻下仔细的闻一闻。”
华章颇为狐疑的瞧了她一眼,将香包凑近了深深的嗅了嗅,顿时只觉一股幽香扑鼻,当真是清新淡雅的很。
这令人十分舒心的味道当真是很能慰藉他此时凌乱而又急躁的心情,是而他便多闻了好几下,方才满面不解的看向了齐念。
齐念仿佛对他这举动视若无睹,只自他的手中轻轻的拿走了香包,方才幽幽的道:“七姨娘买通了我身边的丫头,往这个日日都悬挂在我床头之上的香包里下毒,好叫我时时都呼吸着着弥漫在空气之中的余毒,悄无声息的死去。”
此时华章这面上所有的神情都被凝固住了,仿佛就在这瞬息之间便抽走了他的神智,将他变成了一个人形玩偶般简单粗暴。
“您就放心吧,这东西我日日都瞧着它在我的床头晃悠着,我不依旧还活着好好的。”齐念难得好心的宽慰着他,“不过是日积月累方能生效的毒药,这一时半刻是毒不死人的。”
华章这才转了转眼珠子,仿佛整个人瞬间又活过来了。
虽说齐念这话说的有理,但他的心中依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