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谁她都招惹不起,更何况是眼前的这位,自前世的经历来看,他后来可是争夺皇位最为凶残的那一个,也是距离那尊宝座最为接近的那一个。
那时如若不是老皇帝早有打算为太子李锦渊暗中铺平了登基的道路,恐怕就凭那位不显山不露水的太子对阵这三皇子殿下,都不知到最后能鹿死谁手。
所以说这人,瞧着倒是一副恭谦有礼风度翩翩的样子,实则这心机之深,恐怕是她不能试探预料的。
毕竟他可是曾经伸手便能摸到那尊至高无上的宝座之人,就算到最后棋差一招没有料到老皇帝早有预谋就是要拿他做新帝登基的祭品,但是他的能力与手腕,依旧是不容小觑的。
且如今她所谋之事与这位三皇子殿下并没有半点儿关系,是而能少招惹些是非那便少招惹吧。
横竖如今她才不过十五岁,前世在新帝登基那年她已然是二十岁了,距离现在还有五年之久,什么事情都还可以慢慢来,好好的筹划着,并不用急在这一时。
是而此时,她也只能好好的与他慢慢的周旋着,不能操之过急了。
“殿下应当知晓,每个人的醉酒并不是都全一样的,有人喝多了便会脸红上头神志不清,而有人却是面上平静淡然实则脑中翻江倒海。想必殿下定是克己守礼之人,平日里饮酒也是有度,并没有如何醉过吧。”齐念斟酌着用词对答留心留神,却还是忍不住隐晦刺了他一句,“况且殿下并不是玉萧,又如何能够得知玉萧的感受与情况呢?”
第二百五十九章强攀亲戚
李锦贤倒是没想到这看似沉默寡言韬光养晦的华七小姐说起话来竟这般的口齿伶俐,毕竟他也不过才见她两次面而已,上次在宫中赴宴,虽说她的那些小举动都让他甚觉有趣,且在他这心中,总觉得那次所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巧合,必然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拨弄风云,方才闹成那样不可开交的样子。
只是他尚且无凭无据,就算这心中再有什么疑虑,也不能轻举妄动打草惊蛇不是。
最要紧的是,眼前的这个眉目如画面色淡然的少女可是华国相府的七小姐,那六小姐华玉蓉亦是她的亲姐,如若那幕后黑手当真是她,那么她又有何理由要做出设计华玉蓉的事情,来伤害国相府的颜面呢?
当然了,这些思绪在脑中都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是而李锦贤倒只坦然一笑,温然道:“如此,倒真是本王失礼了,还望七小姐不要怪罪。”
“殿下说的哪里的话,玉萧又怎敢怪罪于殿下呢。”齐念屈膝又福了福身,正要接口说出告退的话来,却只听李锦贤倒是抢在她前头,开口问道:“说起来你我本也是表兄妹,本王虽出身皇室之中,但母后与华夫人却是嫡亲的堂姊妹。只因着七小姐与我那七弟一样,自幼都是在外长大,是而才与本王稍稍生疏了些,当真是叫本王觉得很是可惜。如今本王且看七小姐当真是出尘脱俗丽质天成,便有心想亲近亲近,不知妹妹可否给本王这个机会,好一尽长兄之责?”
这称呼改的,当真是太过顺口了些。
都说无事献殷勤则非奸即盗,但李锦贤已然是贵为皇子应该眼高于顶而是,怎会对她这样一个不论家室还是相貌皆毫不起眼的女子会这样上心,竟屈尊纡贵的来与他攀亲戚,称兄道妹的?
这其中定然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