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点,那些小姐们的双眼只是盯着上头,一心只想着要如何讨好将来的婆母来稳固这种近乎确定下来的关系,而对于那些为奴为婢的宫人们,却是眼高于顶,如何都瞧不上的。
而这位华七小姐,瞧她这副毫无所谓的模样,既不为妙嘉公主的不闻不问而着急,反倒对下人们皆和颜悦色的,一高兴了便赏银子,出手之阔绰为人之豪爽,当真是叫人心生敬意,就跟尊金身玉座的财神爷似的。
这承晖宫在西偏殿伺候的宫人们这几日得到的赏钱当真是丰厚的任谁见了都会眼红,是而这位本来籍籍无名的华七小姐,就在区区不过三日的功夫,竟传的阖宫谁人不知,这名声可远扬了。
也正是因着齐念都是真金实银毫不含糊的赏了下去,在这宫中的小日子过得也当真是十分的滋润,没有一点儿焦虑,更是不在乎有没有人问津。
原本有人想存心先晾她几日让她着急上火,整日里诚惶诚恐的,此时倒是风向全然反了过来,不见她有半点儿不适,反倒是始作俑者先沉不住气了。
所以就在齐念吃了睡,睡了吃,在承晖宫西偏殿里过得十分快活享受,不论近前伺候的宫人们如何怂恿撺掇,横竖她是打死都不肯出宫门半步的。
就这样开开心心的过了数日之后,终于有人按捺不住,要先出手了。
齐念自从进宫之后便日日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时分方才起床,起来了也就简单的梳洗一番,穿着柔软舒适的半旧衣裙,满头顺滑直下的青丝也只以一根发带随便给绑缚了,用过早膳便坐在窗下晒晒太阳,坐的累了便回桌案前翻看翻看自己带来的医书,提笔做些注释再思索着信手拟几个方子,或调理或治病,倒像是有模有样的。
宫中也有积年有疾的老宫人,许是年轻时仗着身强力壮没当回事儿,是而如今倒是颇有病痛,又请不起太医为自己治病,便一直都生拖着,倒是愈加不济了。
这华七小姐许是闲的,又许是菩萨心肠,她瞧人面相便可得知这人究竟是被何种疾病缠身,若是那人肯再让她把一把脉的话,那便准准的,毫无错漏之处了。
她自己贴钱让人拿着她开的方子去太医院抓药,那药方进了太医院便没法儿出来了,被众位太医争相传看,无人不啧啧称奇,都抓着取药之人追问,这究竟是何人所开。
本来这高人都该爱卖关子,打死都不肯透漏姓名身份的,可齐念本也算不上是什么高人,便特意吩咐过了,若是有人问起拟方之人是谁,那便大大方方的说了吧。
所以这位本来名不见经传的华七小姐继在后宫之人名声大噪之后,又在人才济济的太医院声名鹊起了。
而且她并不是浪得虚名,那些患疾的宫人们在服用了她所开的药之后,这身子即便是没那么快就能痊愈,也已然深觉很有起效,就连长年累月的老毛病也有所松动,开始见好了。
正是仗着这一手的好医术,阖宫谁人会没点儿小病痛,尤其是在主子面前得脸的、有品阶在身的女官内侍们,也纷纷都慕名而来,求医问药。
不过齐念待他们可没那么好的事儿了,出诊费医药费收起来毫不手软,无论什么时候都成,只要不打扰她的休息即可。
饶是这样也依旧有着源源不断的人蜂拥而至,她只看人收费,既不让人很觉肉疼又能解决病人多年的病痛,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做起来当真是爽快极了。
所以又不过数日的功夫,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