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她擦肩而过不留下点儿东西,也看看她是不是那样好说话的人。
国师应声停住了脚步,顿了片刻之后,方才慢慢的转过了身。
这小太监的直觉也真是不一般的灵敏,眼看着他们好似还有纠纷似的,便忙轻声提醒道:“华七小姐,皇上有请您见驾呢……”
“华七小姐?”国师本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听了这话却好似来了兴致,“原来你便是华府的那位七小姐啊。”
小太监的话被他打断了,顿时便急得直搓手,只眼巴巴的看着齐念。
齐念也不想让他为难,便向他道:“烦请公公去向皇上禀报一声,便说我在殿外遇见了国师大人,国师大人见我倒好似颇为眼缘,便留我叙话几句。”
明明是她先喊的人,此时倒是全都推倒国师的身上了。
这小太监就跟个人精似的,哪会不知齐念这是在给他找条明路,顿时便十分感激的道了声,“是,奴才便先去了。”忙不迭的便跑回去回话了。
齐念这才凝神静气的用心对付国师,只将一双幽深漆黑的眼眸亮晶晶的把他望着。
一时之间倒是静默了片刻,还是国师先开了口,“不知华七小姐有何指教?”
“国师大人客气了,玉萧怎担当得起‘指教’二字。”齐念只淡然一笑,“只是玉萧昔年曾见过一人,倒颇有几分国师的风骨,一时之间便失态了。”
这话自然有诈,她只是隐隐觉得有点儿眼熟而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哪分得清谁是谁,而且眼前这人不似寻常人,就算只是遥遥对视,都给她一种莫名的压力。
国师也不接她这话茬儿,只定定的看着她,将她看得浑身发毛,差点儿便要沉不住气了。
良久,他方才悲天悯人的道:“七小姐是本该往生的人,如今却依旧停留在这世间,这原本就违背了天地之道,贫道劝你还是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听这一席话,齐念顿时只觉眼前一片漆黑,若不是阿瑶在她的身后搀扶了她一把,恐怕她已然站不稳脚跟了。
说完了这些话,国师便再没驻足,只低低的道了声道号,便转过身去,缓缓的走远了。
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齐念才只觉自己的手心全都是冰冷的汗,双手也死死的攥着阿瑶的衣袖,凭此支撑自己站立不倒。
阿瑶已然问了她好几句怎么了,她都充耳不闻,双眸中不易察觉的划过了一丝狠戾的痕迹。
这个人,这道梁子,她是结定了。
许是凭国师的面子,让皇帝在清凉殿中等着她,都没有遣人出来问一句。
齐念在殿外便将心头涌起的异样情绪给按了下去,复又将面色调整到平日里常有的样子,这才被小太监引着进去了。
也不知那位国师与皇帝究竟都说了些什么,齐念一见着皇帝,便只觉他的面色很是凝重,心中仿佛揣着什么事儿似的,全然不似平常那般喜怒不形于色。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