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我私下里做了一些投资,这件事只有我跟小童知道,展家那边不知情,这项投资最近需要进行二期投入,数额大概是在三千万左右。这笔钱我自己这边倒不是没有,但如果走我的账,展家那头必然会有人得知,所以我想请您帮我个忙,先从林家拿这笔钱,以林家的名义投入这笔资金。当然,我不会让您白白冒这个险,我会将我名下的股份转给小童一部分,价值只会比这笔金额多,另外这项投资中的盈利部分我也会按您投资的比重给您分红,您看这样可以吗?”
林之松登时有些为难起来。如果他之前没答应赵德华,那么展翼飞说的这件事必然不在话下,一来展翼飞现在也算是他半个儿子了,二来这孩子如此明事理,怕他多想,连转让股份的打算都有了,而且还要让他白白分红。可是他已经答应了赵德华要投资,这下可怎么办?!
落子的手在空中停了好半晌,林之松看了展翼飞一眼,不禁想到,自家儿子找的这个伴侣可不是一般人,别不是他撒的谎才这么两天时间就被人家给看穿了吧?
展翼飞这时心下一叹,心道媳妇儿果然不是平白多想,看来这泰山大人还真是瞒着什么啊。
林之松看着展翼飞眼里透出来的了然光芒,顿时一僵,有些无地自容起来。他不由想到,如果今次帮了赵德华而没有帮助展翼飞,到时被展翼飞跟自家儿子知道了这个情况,那他又该如何在孩子们面前抬起头来?再说他老婆肯定也不能依啊。
展翼飞这时装傻,说:“如果您觉得不可行,那我就再另想办法吧,主要是我身边最可信的人除了小童之外也就是您和岳母了,所以才开了这个口,让爸您为难了。”
林之松一时没说话,关键是他跟赵德华的书面合约都签了,这事确实不太好办。
展翼飞再也没主动提这件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等着林之松落子。
林之松这棋却是彻底没法下了,因为他想到展翼飞自从第一次到他家提亲以来,这里里外外就帮了他不少回了,这还是头一次开口向他请求帮助,而且还都是于他有利的事,如果他连这都拒绝,那这一声“爸”他再听到耳里都得心虚。
最后林之松没办法,决定还是坦白,毕竟一边是同学,一边是自家的孩子,哪近哪远他还是分得清的。
展翼飞见林之松无意继续下,就把棋子收了,这时就听林之松说:“翼飞你跟童童结了婚,我们就是一家子,论理说你的事爸当然不能不管,但是爸确实也有些难处。就是之前来找爸的那个叫赵德华的人,他跟爸是老同学。大概是十年前吧,我们林家被拖了一次工程款,款子不到我手里,我这边欠着工程队的钱拿不出来,工程队的人闹事,银行那边也频频催着要账。我当时四处碰壁,就是这个叫赵德华的人帮了我一把,所以林家才能有今天。这次他来找我投资,其实依我的意思,我巴不得直接给他个一两百万全当还了当年的恩情,但这事也没法这么办,所以我那天虽然跟你们说我没同意,但其实已经跟他签了书面合约。”
林之松说到后面老脸都有点红了,总觉得帮老同学这事没错,但是骗家里人这个事做得特别不地道。
展翼飞暗暗失笑,“那您看这样行吗?您把那份书面合约和策划书给我看看,如果可以,我的事您帮我,您给这位赵叔叔投资的事,由我来安排。”
林之松点点头,“那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