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但木架、篱笆、虎棚、阁楼,里里外外都是新的,而且还是一个能让外人望而却步的禁足之地。作为这的土皇帝,孙可望倒是进出自如,锦衣丰食,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唬虎寨本是他足以让人俯首的骄傲,可是踏进寨门的一瞬,孙可望却觉得那三个字很重。风光的这一年,世人已经渐渐淡忘了它颓然的过去,以及它所掩饰的懦弱。
两年前,这里只不过是一间破茅庐;而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敢爱不敢言的跟屁虫。
现时光鲜的孙可望,依旧持着匀称而结实的身板,迈着一如既往四平八稳的步子。那标准的国字脸上,仍撇着两道威武的长剑眉;直挺的鼻梁侧,尖锐的目光还很有气势。
然而,这位看似坚毅的大当家,他和他空中楼阁般的寨子一样,同是中空内虚。专注寨务,不等于他看破红。他不愿面对的,恰是他的软肋——莫菲。
虽不被莫家认可,但莫菲和白清才的相恋,已是不争的事实。这,是他无力回天的过去。为了逃避,孙可望选择了成全。没想到一晃两年,他还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事是他手下的人惹出来的,似乎只有他,才能摆平。
“大哥,怎么不在卢东村多呆几天?”寨里人见当家归来,笑脸就迎。
一席虚话,即时打破了孙可望的沉思。
回过神来,他怒目一瞪,狠狠就道:“你们现在本事长了,翅膀硬了,就合起来唬弄我是不是?”
“大哥,这什么话?小弟真没听懂”这人听罢就暗惊,腰杆瞬间折了许。
“你们爱玩、爱闹,只要不过份,我都可以视而不见。但我三番四次交代,不许对莫大小姐出手,你们没长记性是不是?要不要我好好再训导一遍?”孙可望眼睛里直冒火,盯得寨人头都没敢抬。
大步往堂内一迈,孙可望就见三个杂碎装模作样地在扫地、擦椅。他们什么时候这么勤快过?
孙可望一看就来气,开口就吼:“人呢?”
三人惊丢了扫把和抹布,慌兮兮转眼扑到孙可望跟前。
“大当家,什么人?”胆子稍大点那人悄悄瞟了当家一眼,一脸无知地问。
孙可望气极,抬指狠狠就往那人脑袋瓜上搓:“耍我是不是?想被扔进虎棚喂老虎是不是?还是想挨老子一顿揍?老二和莫大小姐他们人呢?”
说道最后,孙可望已是吼声如雷。
三个杂碎吓得不轻,噗通跪下,当即颤声连连:“二哥他们大早上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至于莫大小姐,这会儿不是在盼擂台招亲的结果吗?应该还在在卢村吧”
“没做亏心事慌什么慌,跪什么跪?你们最好给我放老实一点!我只有一条底线,谁碰我掐谁!来人,给我搜!”一顿臭骂,孙可望回神就喝。
寨子虽烂了一大,孙可望在这混了两年,手下也不乏忠义的人。随行的几个,和被打得鼻青脸肿那告密人就是。令下,心腹们就开始搜。他们挨个挨个房间地查,挨个挨个角落地扒。
唬虎寨很快已被翻了个底朝天,孙可望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