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房间休息时,她还是有些不安,今天陈少儒喝了不少酒,要是失去理智,自己身手可以,可到底是个女人,而且两人较量她可从来没赢过……于是,找了个花瓶藏在被子里抱着。他要是敢硬来,绝对打得他头破血流。
然而,陈少儒还真没有乱来的力气。这些日子太忙,顾氏、婚礼、公司,还有顾怀远的病情都让他分身乏术,又被关季灌了不少酒,晚上几乎是被抬进来的。
顾娴缓缓将花瓶放到床头柜上,侧眸看着身侧的人,叫他睡容安静,手脚也规规矩矩地放着,睫毛长长的覆盖着如同两把小扇子,一个男人的睫毛怎么能这么长呢?让她都有些嫉妒想要揪下来。鼻梁挺直,习惯紧抿的唇带着一丝倨傲。
“顾娴,是我错了,我不该……”突然,他开口哝喃着,有些模糊不清。
她低头去去听,只听到他说错了,想到自己被逼婚时的无奈,现在又听到他酒醉后的歉疚,心里有些复杂,越是想要撇清,却越是纠缠不清,她算不算彻底栽在他身上。
嗅了嗅,酒气挺重,不过不难闻,酒品也算不错,没有大吵大闹,或者吐得满地都是。
手脚并用将他推到床外边,在中间放了个枕头,背过身贴着墙睡觉。虽然每次醒来都在他怀里让她觉得在做无用功,可她依旧坚持做着。
……
已经是深秋,天气越来越冷了,花园里的花也被秋风摧残得零落成泥,只剩下万年青四季依旧。
顾家程妈待了十五年,从顾娴五岁开始照顾她,如今她嫁人了,她也放心了,可以离开了。
昨夜已经打包好了行李,她东西不多,三毛也没打算带走。
顾娴得知,和陈少儒匆匆赶来,见到她,一把抱住那微胖的身子蹭了蹭,嗫懦道,“程妈,我不让您走,留在顾家不好吗?以后我也可以照顾您。您要是实在想老家,回去住一段时间,顾家还需要你您守着呢!”
程妈拍了拍她的肩,拉开她,面容慈祥,“看见你结婚了,我就放心了,再说了以后又不是见不了。”
“可我就是舍不得您。”顾娴挽住她的胳膊,将头靠在她肩上。
“林县离这儿不远,开车也就两个多小时。到时候我在家里养些鸡鸭猪,种点青菜蔬果,你和少儒来了,我就做给你们吃,比超市买的绿色健康又有营养。”人老了落叶归根,最放心不下的,也有了可以保护她、照顾她的人。她看得出少儒很喜欢阿娴,和人交谈时,余光也会注意着她。这些天阿娴脸色不错,看得出她被养得很好,这样她就彻底放心了。
程妈离开是定局,可面对离别,即便经历过,顾娴还是忍不住难过。这一生陪她最长久的人,却是她最厌恶的人,他对她很好,可她却没有半点心力回应。有时她都忍不住佩服陈少儒怎么能忍受她的冷脸,一次次贴上来。
……
顾怀远身体越来越不好了,顾娴决定回顾家,陈少儒自然答应,陪着她一起。
徐缪珍对于顾娴成了自己的儿媳妇还是很高兴,也对她心怀愧疚,不管怎样儿子终于得偿所愿,顾氏的问题也得到解决。除了顾怀远的身体让她担忧不已,一切都好起来了。
只是一回到顾家,问题来了。顾娴要求各睡各的。檀轩苑只有一间卧室,顾家可多得是,这样就能少了所谓的餐前甜点。要知道她再讨厌他,也是个正常的女人,会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如果因为这个跟他滚床单,就便宜他了。她只要安安静静地等着,他所有的热情被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