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亲至疏夫妻,端看她想做哪一种了。
趁着黎川只是刚刚表示出不满,选择权还在自己手上,她还有机会改变现状。
于是黎川回来之后,明显的感觉到了夏晚晚心态的变化。
他有些莫明,却又觉得隐隐的惶恐。
如果夏晚晚打定主意为了不告诉他那些不能说的事,而离开他,他该怎么办?
拿权势压人?还是拿财富诱惑?
她又是否会应承?
可接下来夏晚晚的举动却令他大吃一惊,跌破眼镜。
她告诉他一个故事,这个故事里有一个爱慕虚荣的少女,有一个青葱莽撞的少年,还有一个精明世故的商人。
然后这个故事跌宕起伏超过他的想像,故事的最后,小女孩死了,死因不明。
听完之后,黎川才察觉到背心的汗都把衣服打湿了。
他哑着嗓把夏晚晚搂在怀里:“现在这个少年,想要保护他的少女。”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
他的晚晚,是经历过了锥心之痛,从前世躲过了孟婆的汤,带着记忆回到了他的身边啊!
他心疼地吻了吻她的发顶,她发间的馨香缠绕鼻端,也把他的心都缠得紧紧的。
夏晚晚依偎在他怀里,整个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她犹豫许久,憋了许久,终于是把心里的梦魇解开了,她觉得从此之后自己有了依靠,有了能分享秘密的人,她的心不再孤独,也不再流浪。
她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夏晚晚在他怀里睡着了,黎川抱了她一会儿,慢慢把她放回床上,她呓语了一声,黎川凑近了安慰她:“我不走,就在这儿陪你。”
于是夏晚晚醒来之后,发现黎川就靠在自己身边,惊得从床上弹跳起来,在黎川疑惑的目光中想起昨晚种种,羞得满脸通红。
在她的香闺过了夜,黎川其实也很不自在的,特别是现在,一天的清晨,他的内心蠢蠢欲动,生怕自己唐突佳人,于是在她躺到洗手间洗漱的时候,躲回了自己房间收拾自己。
等二人神清气爽同时走出房门,夏晚晚还是尴尬了一瞬。
“早。”
黎川垂眸低笑:“早。”
他刚接到消息,窦家出事了,所以心情格外好。
昨天晚上,就在夏晚晚与他互诉衷肠的时候,窦嘉俊将一叠资料递到了父亲窦建章的案头,差点没把他老人家气得要打120。
这份资料,详细地讲了窦煜霖在近年来在地下奴隶市场里的所做所为,其内容之残暴,数量之庞大,令人发指,简直罄竹难书。
厚厚的一叠资料,让窦建章看了许久,捂着心口缓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拍着桌板抖声吼到:“这个畜牲!”
他还道窦嘉伦是个好的,没想到竟然父子沆瀣一气地在背地里干这些勾当!
要说这些事全是长孙窦煜霖一手所为,他那仿若睡虎般的大儿子万事不知,这话说破天,他也不信!
在老爷子看资料的当口儿一直端坐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窦嘉俊这时方才抬眸说:“爸,您看怎么办?”
窦建章紧紧咬牙。
“这事,还有谁知道?”
窦嘉俊内心微沉:“婉桐都不知道。”
婉桐是他妻子的闺名。
她不知道,就表示她的孩子不知道,崔家也不知道。
窦建章缓过气:“你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