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驿气的暴跳如雷。
张自清见状忙拉着他道:“你胡闹什么?”
“父亲,这贤德馆连我都被拒之门外,为何他这病秧子大废物怎么能进的去?”
苍越是什么人?他可是在大梁与萧兼默平起平坐的人,岂容有人在他面前大呼小叫,质疑他的决定。他面色一沉显然已经有些不喜了,一旁的张辰驿还在喋喋不休。
“连我都没有资格进的地方,我不懂是不是嫡子更尊贵一些,便是我们这些庶出的就不是人了呢?”他依旧不甘心,他才不怕丑……反正皇后撑腰旁人又能怎样?
“我说进的去,他就进的去。这资格从来不是别人许的,是自己给的。”
这苍越位及亲王,世袭爵位,身背军功无人能敌,张自清便是大梁丞相也要在他面前矮上几分。
“小儿不懂礼数,苍越王切莫怪罪。”他虽然心有恨意可是又不得不低头给这年轻小子认错,他只恨自己身边没有一个战功卓越的人,否则他又何必受这种我窝囊气。
“不是他不懂礼数,是你教的好,可见我们在这他都如此放肆,若是不在……”他话没有说明,怕是在场的人都不是瞎子,这张辰驿怕是平日了没少欺负张翼遥。
张辰驿恨的是,这天下的好事都被他张翼遥一人吞了,这府里青娘维护着,这朝堂之上他有麒麟之主护着,如今又蹦出个苍越王,他费劲心机几次想要跨进学馆的大门,都被人硬生生的推了出来,无论以武还是以文,他这辈子都进不了贤德馆,可是这等好运怎么能落到那个窝囊废的手中。
张自清没想到张辰驿当真这么愚蠢,竟然在太子殿下和苍越王的面前说这番话。
原是苍越也没打算做什么,也不想管他人的闲事儿,料想以翼遥的身份他们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不过就是个不能习武的孩子罢了,安安分分守着自己的粮田也能过的逍遥自在,可是今儿看了他才知道,便是在任由他们欺负几年这张翼遥的粮田怕是会成为他的遗产。
看来他把张自清想的太简单了,他不仅仅是在张翼遥的身上发泄凤仪公主的不满,而是在挑战皇权!
太子见苍月已然有了诸多不满,忙道:“苍越王,这张辰驿性子是有些冲动,不过也是情有可原,他一心想要报效朝堂,可是屡次被拒索性有些怨气。”
苍越拱手对太子施礼道,“也罢,我倒是不在意,只是惊动了太子殿下前来说客,实在不该!”
他言语间已经在埋怨太子,实在不该替张自清说话。好歹这张翼遥是他的姑母的唯一的儿子,却沦落到这般境地,他竟不屑一顾。
“殿下,是微臣教子无方……还请太子责罚!”
张自清以退为进?他低头可不是为了苍越,是为了太子萧瑾辰,这苍越可是太子和二殿下一直想笼络的人,无奈此人从不划党立派,这无党无派又能游走于太子和二皇子之间,此人心机可想而知。
“你确实不该,你看翼遥身子如此单薄,若是让父皇见了该死多心疼,皇祖母要是见了,你又担当的起吗?”太子疾声厉色,言语间虽有怒气,可是也还是为他留了面子。
苍越低声一笑,“怕是张相已经不记得梁皇待翼遥有多好了?翼遥是如何被捧在太后的手心里的。”
他说一句,张自清便一哆嗦,再好的绫罗绸缎也掩盖不了他身形纤弱,面色憔悴,只要梁皇见了翼遥便可知道他过的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