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捂着心口,大口的喘着气。
“王后是一宫主位可不能随意诬陷他人,现在想来当年姐姐在世时所受的委屈,怕是只多不少,这宫里终究不是我能留下的地方!”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可眼睛却哀怨的看着梁皇,期盼着他此时能够为自己说上一句话。
梁皇眼见自己心爱的人说是要走,心中自然不肯,忙道:“你放心,此事我绝不会让他在发生,至于王后……”陛下叹了口气道,“降你为妃位,禁足泰德殿,那里清净你也好好想想你到底做了什么?母后以为儿臣这样处置如何?”
太后闻言也只是点点头,他心里明白,王后根基很深想要动她也绝非易事,毕竟他的哥哥还身居朝中大司马,如今边疆之事还要仰仗于他,权衡利弊这样取舍最为妥当,此番也让那大司马好好感受一下,毕竟天下还是萧家的。
“陛下,你为何要如此待臣妾,臣妾可是你的结发妻子,你竟为了一个男人……”
“是啊……父皇,此事都是儿臣的过错,你若是想要出气便罚儿臣一人,母后是无辜的。”太子跪地求饶,就是为了彰显自己生性孝义。
梁皇看了一眼他们母子道,“行了……愚孝而已,你也给我禁足太子府好好想想!”
太子萧瑾辰刚要辩驳,便马上被王后拉倒一边去,低声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萧锦瑜见如此便明白想要靠此扳倒太子是绝不可能,计划虽然未有尽如人意可是结果并不坏,于是他轻声道:“陛下,舅舅伤势太重还是快请人来医治吧!”
张翼遥看着身受重伤的段先生,不免心中一动,“陛下,段先生的伤要治,可是这罪也要治。”
众人忽然噤声不语,众人莫名的看着张翼遥。
“翼遥,这段先生有什么罪?”太后不明。
张翼遥看了一眼段先生道,“此人虽然被人冤枉祸乱宫闱,可是却触犯了大梁的律法,男男之间不得欢好,不得长居一室,他同陛下的关系不清不楚已经触犯了大梁的律法,与贵族欢好更是死罪!”
梁皇听后,心中一沉,“难不成你让我治他的罪不成!”
“不仅段先生罪不可赦,陛下亦是如此!”
“翼遥,你放肆!”吴贵妃低声呵斥道。
“即便贵妃娘娘和太后说翼遥的不是,也翼遥也要说……陛下贵为天子明知大梁律法却知法犯法,殊不知今日宫中之事的一切起因都是因为陛下。”张翼遥跪在地上,低声言道。
萧瑾瑜盯着张翼遥,眼中复杂的情愫莫名的让人觉得难受和不忍。张翼遥并非是真心想要斥责梁皇,他不过是借着给段先生争名分的同时,将原本大梁之中见不得光的感情摆到了台面上,他亲手撕开了这条人人的觊觎裂痕。
“大梁的法律总归是祖宗定下的,动不得……段先生能在宫里已然是法外开恩。”太后的话说的冷冷的,他可以允许自己的儿子喜欢上一个男人,但是绝不会允许这个男人名正言顺以他儿子妻子的身份在这个王宫里来去自如,这是对祖宗的亵渎,是对萧家列祖列宗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