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也许段益言可以撒谎,可是眼前的这些尸体不会,东秦的将士们的尸体历历在目,他看着这些同他一起生活的兄弟们,如今都埋骨他乡,“张翼遥,你当真是让我宇文翊佩服的五体投地,若是论心狠手辣我比你差的太多。”
段益言见他已经有些动摇,便又道:“那张翼遥惯会利用人心,对萧谨瑜如此,对太子如此,甚至对萧谨弈也是如此,他现在又将同样的法子用在你的身上。他不过是想要夺回大梁,他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殿下的良苦用心,可是明知你大开城门却依然对东秦的将士下这种毒手,连我这个旁人都看不过眼啊!”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了,此事无论真相如何我一定会查清楚,此事若是张翼遥所为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可是若是此事另有隐情我也决不许有人对他栽赃陷害。”他默然的表情和决心已经言明一切,不管此事如何他都必须给将士们一个交代。
“此事已经如此明了,殿下是不想还是不肯呢?”公子季言语间已经有些咄咄逼人,他冷冽的目光就是在压迫宇文翊。
公子季是何人?他心里自然有自己的盘算,君上说的清楚张翼遥最好为东秦所用,否则就不如将他斩杀以免留下后患。可是公子季明白东秦的天下决不可容得他们二人共存,活着的张翼遥决不可与他同朝同殿,这几天观察下来这大殿下即便忘了所有的人和事儿,确至始至终都没有忘记对张翼遥的爱,所以此人已经不能留了。
“顾晏如今在何处?”宇文翊出声问道。
“顾晏被将士们押走带到两军阵前说要当着张翼遥面处死他。”公子季默然道。
“什么?”宇文翊大声道,“此事事关重大,你们可有知会本帅。”
“殿下是心疼了吗?”公子季轻声道,“你可知那些活着的士兵更是心痛,眼看自己同盛共死的兄弟们离自己而去,他们自然要找罪魁祸首去寻事。”
一时间宇文翊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不敢去看顾晏的尸体,为何事情的发展竟没有想他预料的那般进行呢?而且整个走向已经变得是他宇文翊不能控制的了,他提剑上马飞奔而去,无论如何都要在顾晏人头落地前将他救下,因为不管事情真相如何,不能伤及无辜。
段益言见宇文翊离去,一把抓住公子季:“大人,你说过此事与顾晏无关,你们不会伤他性命的,和萧谨瑜答应过我的。”
公子季冷笑道:“段先生演技不错,刚才殿下已经信了你,看来你在他心里还有些作用。”
“你回答我,若是顾晏死了……我将你和萧谨瑜勾结的事儿都悉数告诉殿下,是你们在将士的饭食里下毒,是萧谨瑜为了阻止张翼遥去东秦,设下的计谋……罪魁祸首都是你们!”
公子季大怒,“这下毒的是你,适才说谎的也是你,我不过是听信了你的话,此事与我何干?“他看着段益言惊恐的看着自己,他又道:”还有……段益言你最好放聪明些,你可知宇文翊对张翼遥的情谊?你看见了吗?他便是忘了所有,也从未忘了对他的爱意,此时你若不利用顾晏性命,他们如何反目成仇?只有他们恨着彼此……你才能得到你想的一切。”
“可是顾晏……”段益言苦笑着,他只是不知道报应来的这样快,他的手紧紧抓着地上的泥土,一时间他犹豫了。
“你此时倒是装起了善良,你下毒杀人时可没见你丝毫犹豫,萧谨瑜说你会与我合作,起初我还真没相信,不过现在我清楚你我都是一类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