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他道,“乖!我用万两黄金换你的手,你不亏!”
四下里一片安静,他咳嗽了一声,有人把门打开,萧锦瑜一看,便皱着眉头,那床上没穿衣服的人,和一摊子血屋里的血腥气和香炉里的焚香混合在一处,有股浓烈的让人作呕的气味。
“三殿下到底是厉害。”说着他慢慢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枚戒指,轻轻的套在那只断手上,他举起来仔细端详,“好看……真好看!”
萧锦瑜不明,“国公这是?”
“那宇文翊今儿便要去抓河盗,你把这断手放在一个漂漂亮亮的盒子里,以宇文翊的名义送过去,我担保叫他去的容易回来难!”
“这断手又何用?”
那廖国公瞄了一眼萧锦瑜,“这手没用,有用的是这戒指,这是那个无耻的东西留下来的,走都走了……还想留这么个东西蛊惑子婿实在可恶。”
他口中说蛊惑韩王的人便是偷偷跑了的韩王妃,这戒子是那韩王妃留给韩王的一个信物,这老头早早就藏了起来,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那个无耻的东西与那河盗头领就是靠这么个东西来暗通款曲,自从他离家出走这东西就留在我这,你只要把断手交到河盗头子的手里,他一定会以为自己的奸夫遇害了,你想想那宇文翊还能好的了……”
“国公难道想就此杀了宇文翊?”
“一来,我不过是想借此试探一下宇文翊。二来我就是想借宇文翊的手杀掉那些挡着我们发财的河盗。”他拿了金创药转身丢给那断手的少年,身子靠在他的身上,冰凉冰凉的,他捧着少年的脸轻轻的亲了一口。
原来河盗一直是韩王府的心腹大患,双方结下的梁子许久,几次大批的兵器运送至北魏途中都被这群河盗截获,害的韩家损失惨重,几经周折逼得韩子婿不得不同河盗的头领吴定山低头,对此韩家老太爷对此事始终耿耿于怀,可是几次他派出去暗杀吴定山的都惨死,所以此番他一定要借宇文翊的手,铲除掉这帮人。
“你确定那宇文翊能杀的了河盗?替你彻底打通通往北魏的钱路?”
“即便不能除掉,也可教他们收敛一些,免得在惹人讨厌……”他眼睛等着那满身是血的少年,见他搽药的摸样哆哆嗦嗦便生气道,“你可真笨……死了也没人心疼!”话音刚落便提起床上的刀,狠插进他的身体里。
萧锦瑜盯着这老头,心里暗叹此人是如此心狠手辣,他若不是梁皇留在东秦的细作,与他相交当真是要小心才是。
那廖国公瞧出萧锦瑜眼中露出惊异之色,他轻笑道,“你若是三十年前一个人独自在虎狼之地周旋,你怕是会比我更嗜血,想当年我是为了梁皇陛下,我的一腔爱国之情全然是为了他。东秦和大梁所盘踞之地自古便是势同水火,你我是肩负着复兴大梁的使命,所以无论牺牲多少个人的感情,都不值得一提。”
萧锦瑜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是指自己同张翼遥的感情,他确实利用过翼遥,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输的最惨的就是他。
“不要想去利用人,要学着去利用感情,就像张翼遥一样,对你他一直拒绝,却从未与你疏远,他才是玩弄感情的高手。”廖国公冷声一笑。
“所以他最适合做大梁在东秦的‘鸽子‘,只要给他足够的恨意,即便斩断了他的翅膀,他也能飞起来咬死敌人!”萧锦瑜面色不变,声音舒缓,带着几丝刻意压制的低沉。
“可是你要做的不是折断他的翅膀,而是拴住他的腿!”
“国公说的对,只有拴住他的腿他无论飞到何处都只能落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