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除却两年的义务兵,姜冼没学到多少东西,他退役后接下来的几年全部浪费在了大学和公司里,还如姜燮所愿考了个商学院的硕士,在校园里的自由散漫和社会上的摸爬滚打,令姜冼早就忘记了部队里的不如意,一身只蹭到皮毛的本事也早就抛了个一干二净。
他其实连两年的服役期限都没混足,就被劝退了,这之间发生了一些事,一想起来他都气闷,都懒得往细里想。
要不是近三个月来陶厉笘时不时冒出来,姜冼都快不记得他还有过那么一段青涩的过往。
以及,不成熟却美好的朦胧好感。
最初的重逢,姜冼还是欣喜若狂的,他很想问陶厉笘你怎么还一个人?这些年都到过哪儿?过得怎么样?怎么做起警察来了?
还有,其实我有那么一点,想你。
可惜人家上来就给了他一个罪名,毫不拖泥带水地将他拘留了,看这阵势倒像是从来不认得他,得,一顿歪歪唧唧的寒暄彻底省了,真是省事儿!
姜冼一辈子涉嫌的刑事责任由此而起,从一开始小打小闹的经济犯罪上升到如今的杀人抛尸,想想也是够倒霉的。
这么密集的诬陷方式,令陶厉笘也是烦不胜烦。
但这一次,显然没有看上去那么浅显。
冷空气又来了,陶厉笘不动声色地挪了挪隐隐作痛的左腿,早已恢复冷静的表情又沉了下来。
姜冼的不配合,令他生出非常不好的预感,就像很多年前他挡在姜冼面前,用一条腿换了这个人一条命一样。
这种直觉非常灵验,所以他只能尽可能的将姜冼拉到他的视线里,这是他的兵,就这么一个,不多了。
姜冼消停了没一会儿又开始出状态,“喂!”
陶厉笘抬起头。
“我说,陶大警官,时间都到了你赶紧给我松开。”
陶厉笘斜了眼手表,“还有五十秒。”
姜冼大骂一声,“艹!”
“你也别着急”,陶厉笘掏出钥匙走过来,“走之前有个问题,咱们再探讨探讨。”
姜冼哼了一声,连白眼都懒得翻。
“昨天我故意叫人开了辆便车,你就露馅了。怎么?你以为这只不过是一次普通的民事纠纷?还是你觉得你做人足够光明磊落?”
姜冼眼神一暗又飞快地恢复如常,“哈陶警官,民事纠纷好像不归你管吧?”
“归不归我管这并不重要”,陶厉笘动手将手铐解下来随手扔到一边,“谢谢你的答案,我很满意。”
你满意?你有什么可满意的?卧槽这都是什么人?
姜冼揉着手腕窝在原地没动,一张脸气势汹汹。
“请吧。”陶厉笘给他拉开门。
姜冼鼻孔朝天差点喷出一口怒气,“我们,谈谈!”
陶厉笘绅士地带上门,又重新回到原位,“请。”
搞得好像他姜冼哭着喊着要提供线索似的,姜冼憋闷地说:“这跟我原本预料的不一样,我以为……”
“头儿!”有人开门进来,手里捏着一份新的举报信,“又有人举报姜氏集团的资金流动有问题,涉嫌非法操控证券并集资诈骗。”说完仿佛忙得脚不沾地似的麻溜滚了。
陶厉笘并没有拆开来看的打算,他双手支着下巴,露出一副年长者的睿智,“你以为这才是我找你的目的?”
“呵!”陶厉笘笑了,下一秒他的眼眯了起来,又抛出了一颗重弹,“那辆车以你的眼力没道理看不出改装的痕迹,你却仍然坚持那就是你的玛莎拉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