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暮不打算给他思考的机会,“是在你卧室的花瓶里吗?”
杨翊泞听着那头翻箱倒柜的声音一阵不高兴,什么都得让着你,真讨厌,“在我口袋里!”
你还生气了?杨茹暮可不怕他,“乖!我不翻了,你自己说。”说完果真停下动作,杨翊泞那小书房的钥匙不可能带身上。他那小衣服口袋浅,有一次兴冲冲跑出去买零食,走到半路,一掏口袋,瞬间呆立。那张一块钱纸币……咋没了?他生气地又跑回来,那颐指气使的样子,杨茹暮过这么久还记得很清楚。
温小瑜,下次再给我纸币我就跟你急!
话虽这么说,他却再也不肯把任何东西往兜里塞了。
“哼!”杨翊泞气愤地重重哼了一声,我很生气,“在鞋柜下面的缝隙里!”
☆、青涩
照着杨翊泞的指示将压力感受器分解成五小块,分别安置于地面格局线的短轴、长轴、短轴、窗框下方的两个点,正好构成一个黄金五角,再连上电缆,中间接那个投影仪,这样就能使感压器作用于整个房间。
杨茹暮将房间里的地毯重新铺好,试探地踩了一脚,靠床头的墙上瞬间映出一个女鬼。他又将脚挪开,那女鬼的影像持续了1分多钟,渐渐消失。
厚实的毛毯透出一点红光,杨茹暮将那块毯子挪了挪,使那点光正好落在毛毯深红色的花蕊上,他又试验了几次,直至红点不那么引人注意,才安下心。
然后他凭借记忆力绕开电缆线,走了五六遍,终于将这些安全区域都试探出来。
杨茹暮不求这个女鬼吓到那人,只希望能分去对方一星半点的注意力。
哪怕只有十秒,也足够了。
他往墙角放了个小灯笼,分散黑暗中愈发显眼的红点,一切布置妥当,杨茹暮手握菜刀,躲进衣橱里。
别闭眼。
别闭眼!
别-闭-眼……
别——
闭眼。
杨茹暮很确定,当时他大脑异常清醒,可全身上下却像困于重重枷锁之中,连眼皮都动弹不得。
橱柜的门开了,有光漏进来,他感到视网膜一片红黄,下一刻又瞬变成漆黑一片。
有人伸手拿他手中的刀具,他拼命握紧,甚至用尽全力,那把刀却仍然被轻易夺走。有燥热的气息喷吐在他的耳后,紧接着耳垂一疼,他被抱了起来。
他的双手被摆i弄于那人的肩膀上,杨茹暮那么用力地想要掐死这个人,实际上却只是虚虚地抓拉着对方的衣领,那份无力,他自己都倍感恼怒。
衣裤一件件掉落,等他终于被安置于松软的床中央,已近于光i裸。他手搭在内裤一角,企图阻止敌方的入侵,却被强硬地拍开,一把扯落……
一面倒的进攻,被搅动得酸麻的舌头,湿漉漉的胸膛,挤兑开的双腿。
进、去、了……
浅浅的试探,缓缓地入侵。
杨茹暮霎那间泪流满面,他所有的骄傲都在这寸寸入侵之中碎成了一滴滴软弱无能的眼泪。
……别!
不行!
一个安抚的吻落在他眉心。
不行,别进来!别再往里,拿出去!我没同意,你不能……
他想摇头,想后撤,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的手微动,抵在那人髋部。
明明想推开,想拒绝,却像是回应似的,被那人顺势扯起来搭在背上。
那人同样光i裸的后背全是汗水,肌理分明,光润圆滑,像是没吃过苦的样子。
杨茹暮哭得更伤心了,管对方是没文化的民工还是高知分子,他一点都不想触碰到对方的身体。
眼泪从眼角落下,滑过鬓角,挂在耳廓上,然后被一条火热的舌头卷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