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是看上而已,一不称心,毁了就是。
自他有记忆以来,他总梦到一个人,一个令梦里的他神魂颠倒的人。
那人的面庞周围,总升腾着浓郁的雾气。他只窥见他一袭淡花青衣,衿玉锦履,哪怕跪着也自带二分孤绝,三分沉默,五分矜贵。
他就这样伴着对梦里那人那份朦胧的喜欢逐渐长大,直到有一天——
那又是一个梦,却比往日都更沁人心脾,似乎有隐约的看不见的欲念从心底开始,一层层爆裂开。
松石,溪涧,柳岸旁。
他抚琴而坐。
那人跪着,一声不吭。
他头也不回地说,你走吧。
大人,我可以拿别的东西换,我……
他嗤笑一声,别的?我不稀罕。
大人,你没听我把话说完,怎么就知道我手里的东西,没一样入得了你的眼?
不必多说,到了我的地盘,既然求得是命,便该留下最珍贵的东西。
大人!那人膝行几步,大人!一双手扯住他的袍摆,樊城是我的封地,如果你救救他,樊城我拱手相赠。
他拂开那人的手,那一瞬的触感如灵台琼浆,激得他心猿意马。他快忍不住了。
你那么轻易就拿得出手的,可不是我想要的。他压低声音,起身走远。
大人!那人追上来,又扯住他的衣袖。你救救他吧,他快死了!
我要的,是你不肯给的。你懂吗?他转身轻抚那人下颌。
那人慌张地推开他,又倒退了几步。不行!淡青衣袂翻飞,居然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
他可不能再放过他,他将那人掳了回来,按在青玉案上……
雪色胴体,濡湿的泪。那人一手掩着双眼,一手咬于口中,细碎的呜咽低低地泻出来,着实受不住时,亦有泣吟旋音扶摇而上。
他伏在这人身上,畅快淋漓地驰骋了一把。
譬如名剑入鞘,贴合万分的契合度使满足感成倍上涨,他垂下头,吻上那人的唇……
这便是他人生第一次自渎。
大概真是刻入骨髓里的疯魔,使得他哪怕忘得一干二净,也总有办法再找回来。
丝丝入扣的缱绻,哪怕还不够深入,竟也已比梦中入味三分,正是这个人,错不了!
傅玖唇瓣摩擦着杨茹暮宽帽的上沿,将眼里的欲望收敛起来。
陶厉苫拿着缴费单刚好走过来,看姜冼半蹲着,忽略心里那点心疼,将他一把拽起,“你又怎么回事?”
姜冼这时已经缓过劲来,恼怒地搡开陶厉苫,“还不是你打的!要不然哪有这几个破事!”
“我看你是皮又痒了!”陶厉苫眉头一挑,饱含威慑意味地瞥了姜冼一眼。
姜冼不甘不愿地闭上嘴,一转头,正好看到傅玖那个危险味十足的眼神,他瞬间又炸了,“温瑜你过来!”他边说边又要伸手拽人。
陶厉苫拎着他的衣角将他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