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那我正当防卫,难道还需要向你,你这个强……犯说对不起吗?”
话刚落地,傅玖似是强忍着怒气,一字一顿地说,“我说了,你是我老婆。我对你做的事,没那么不堪。”
“可我不愿意,我……不喜欢。你这么对我,跟那种行为有什么两样?”杨茹暮被傅玖看的都没底气了,只能小声地指控他,“marital-r、a、p、e,法律还是有这项规定的。你这是……犯法的!”
“这项律法争议太大,这条路行不通,法院不会接你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案子。”
“……可是家暴是入刑的,你这种性-暴力,也是家暴的一种。”杨茹暮抖着手指头,正要据理力争,傅玖突然动了起来。
被玩透了的恐惧迫使杨茹暮无助地捂住脸,“……傅傅傅玖……呜傅玖傅唔……玖……”他一声声,断断续续地叫着傅玖的名字,他不想求饶,但语调中的哀痛已倾注了他所有的软弱,“放……过我吧!”
傅玖起先并不理他,后来可能是从他身上尝到了甜头,动作的幅度放缓了不少,只有一下没一下地磨着。傅玖压低声音贴着杨茹暮的耳朵,同他说了一句话:知道吗?本来我就要放过你的,你却又给了我这么一下。
“……你妈你爸还能打你呢,照你刚才的意思,我也是你半个亲人,为什么不能教训你?”杨茹暮憋着气,借着傅玖的动作,稍稍缓过神来。
“我爸妈?”傅玖古怪地笑了笑,“这么久了,只有你敢给我这么来几下。我喜欢你才纵容你,否则你哪那么容易得手?你教训我,当然没问题,但这种教育方式是不对的。我承认你有教育我的权利,但教育之后,我有义务告诉你,这种方式并不妥当。”
“我没拦着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当然乐意纵容你,可我恰巧不仅仅是喜欢你那么简单,所以更不能纵容你。”
这一段话,一字一句,杨茹暮一个都不舍得错过。
喜欢你,所以才纵容你,而爱不是纵容。
☆、刀与诗
傅玖说了那么多道理,杨茹暮却只记住了那句不是表白甚似表白的情话。
傅玖说喜欢他?杨茹暮急促地换了好几口气,才不太确定地问:“真的?”
“是啊,我舍不得骗他。”傅玖精准地跟上了他老婆的思路,好笑地对着他的眉心吻了又吻。
“……是吗?”杨茹暮偏开头,话语中有一丝他自己都听得出来的低落。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怎么能在傅玖面前示弱,是觉得自己还不够惨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但凡有点血性,也该活得有骨气一点,怎么还能渴望从别人那里得到什么?
是嫌不够丢人吗?
可他偏偏没有,他的骄傲,他的抱负,连同苦难一起,统统归入尘土。
然后,空空荒野下,留下一个患得患失的精神病——
苟延残喘。
杨茹暮转头看向傅玖,他很怕从傅玖脸上看到任何负面的情绪,于是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傅玖,一丁点蛛丝马迹都不肯放过,可傅玖只是静静看他,深沉的,温柔的,甚至连其中的疼惜都清晰可见,毫不掺假,堂堂正正。
“你的眼睛怎么总是那么难过?你在难过什么?”傅玖伸手轻轻地抚着杨茹暮的眼睑,“能跟我说说吗?”
平和温热的指腹缓缓擦过他的眼皮,杨茹暮颤抖着紧闭双眼,他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因为傅玖一句话就变得那么软弱,依赖是会上瘾的,赖多了就成了无赖。杨茹暮吸了吸鼻子,咬着牙说:“我……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