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诚恳地低头说:“孙女儿受教了,谨记在心。”
若能算尽机关,赢得天下,她当会继续。
“你回来这么些天了,怎么还穿着这破旧的衣裳?”谢氏蹙眉,心里不痛快,一个相府千金,穿成这样,实在不体面。
她看了看她孑然一身又说:“还有,你身边为何没有一个贴身丫鬟跟着?”
秋意浓有些为难地咬了咬唇,把那截破了的衣袖藏在身后。
唯唯诺诺地说:“母亲给孙女儿的院里安排了四个丫鬟婆子,是孙女儿没带出来,衣服……衣服应该还在做。”
“应该?”
谢氏的音调扬高了一些,有些不好气地和身边的婆子说:“你去裁衣处问问,陆氏有没有吩咐人给她裁制新衣了?”
那婆子利索地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谢氏又想起什么,问秋意浓:“你院子里就四个奴才?”
“回祖母,是的。”
秋意浓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懵懵懂懂地点头回答。
在她们眼里,她就一个乡下来的丫头,不懂这些规规矩矩的,她也就装作不懂。
可是她知道,相府的千金,就算是庶女,一个院子里的下人,都不可能少于十二个。
嫡女屋子里,更是多达二三十个。
陆氏就给她随便配了四个奴才,分明就是偏心了。
谢氏听秋意浓回答是,脸色气得有些发白,怒喝一声道:“这陆氏,还当我死了么?她持家,竟然这么偏颇失当,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么?”
看见谢氏生气,秋意浓懵懂无知地问:“祖母为何这么生气?母亲待我是极好的。”
她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越发让谢氏觉得陆氏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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