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殿内如豆的灯光,似乎都失去了光辉,不及这男人的笑容半分耀眼。
矜贵,冷艳。
秋意浓看着,心里浮上冷嘲,原来,你也明白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可知道,你现在说的这一桩桩事,都是建立在践踏我之上。
建立在我的家破人亡之上。
“怎么不说话了?”
皇帝低头看着她,言辞低微,确实莞尔,笑容冰冷:“既然天下人都说朕是暴君,那屈打成招,更应该是暴君所为。”
秋意浓的心,猛地往下沉。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用了这一番说辞来挑弄她的,把他的残暴,加诸在她的身上。
笑谈之间,来了一出擒拿的游戏。
他是看戏的高手,也是把戏推向高潮的高手。
欧文慧拿着拶子走了过来,低下头朝着秋意浓冷笑:“把秋尚仪压住了。”又对秋意浓说:“秋尚仪,你可不能乱动,这个越是挣扎,拶子便夹得越紧,你的十根手指,骨头都会碎掉的。”
那两个女侍卫把秋意浓死死地按在地上,压制住她的双手。
欧文慧把拶子套入了秋意浓的十根手指之中,那两个女侍卫,拉扯着拶子的绳索,用尽力气,朝两边拉扯。
所谓十指痛归心,这痛苦,就是在挖着心肺。
上一世,她还是赵子时的时候,也曾受过这样的重刑,当时她哭得眼睛都肿了,声音也嘶哑了,一直叫着战御的名字,也没能叫来他。
现在,再受次刑,疼得撕心裂肺,秋意浓却是死死地咬着唇,再也不肯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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