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法释怀。
“我狠不狠心,你又怎么知道!!”
秋意浓自嘲地冷笑,坐在马车的另一边,绷直身子坐在那里,颇是有些正襟危坐。
他瞧了她一眼,灿然而笑:“坐那么远做什么,难道我会吃了你不成?”
这个女人在怕他?
“男女授受不亲,远一点,免得惹上麻烦。”秋意浓一脸正经地回答,她现在,是真的不想惹枯骨欢了,那一夜就是一个错误,她在竭力地遗忘。
而他,却在努力地帮助她回忆。
简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阿浓真真是让人伤心啊!!”
他靠在那里,如锻的长发垂在身前,估摸是刚睡醒没多远,脸上还有些睡意,衣襟松开来,隐约露出雪白的锁骨来。
这个男人,只这么随便一露,便能让人脸红。
秋意浓不敢去看他,别开眼去看着马车的角落,这马车内的气氛显得有些的诡异。
她终于是语气平和下来说:“皇上竟然准许你回西凉,真出乎人的意料。”
按以往的惯例,被送到别国的质子,下场都不是那么好的,大多数都是病死或郁郁寡欢死在异国他乡,一生难以踏上故土,这便是质子的命。
但是,战御竟然让枯骨欢回国,而且,并没有派人跟随。
就不怕他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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