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奇终于可以确认一点,那就是,乔玲此时并没有前世遇到自己时那么豪放,而是一个单纯到了极致的小女孩,她刚才说的那句话,完全是言由心生。
他目光落在焕然新装的乔玲身上,只见她一身眩目的雪白衬衣,里面春色隐透而出,樱唇娇润,清丽而娇媚的黑眸幽幽动人,短裙下露出一双纤俏的雪腿,葱雪的玉手温柔地摆放在膝盖上,散发出异样的方丽。白文奇心里划过一缕绮念,脑海浮出当日抱着表姐春梦泛潮一幕,呼吸有点不太自然。
白文奇目光不经意撞上乔玲渴望的眼光,这才敛正心神:“你变瘦了,也变漂亮了。”
乔玲在说出那句话时,就心里后悔不迭,觉得自己有点孟浪了,怕白文奇看不起自己,等了半天,正准备夺门而出时,耳边却响起了白文奇赞美的话语。
乔玲雪眸一亮,撅着小樱唇,微笑地嗔责道:“你油嘴滑舌”
白文奇认识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现出这样动人的媚态,色心大盛,他本来没想再跟乔玲纠缠下去,但此时此景,若不占点便宜,实在说不过去。他凑近点,笑涔涔道:“你说我油嘴滑舌,是不是在给自己提示什么?”
乔玲见他近距离地盯着自己,闻着他粗重的男人气息,玉颊一下燃烧起来,她强自镇静道:“我提示什么?”
白文奇逼近些,压低声音在她耳畔:“你在提示自己,我油嘴滑舌,你不能喜欢上我,是不是?”乔玲一下玉脸通红,膝上玉手骤然局促地轻轻互捏着。
白文奇接着自信十足道:“你不用白费力气,自从我出现在你面前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上我了”
乔玲本处于娇羞状态中,此时听到白文奇搞怪的语言“噗嗤”笑道:“天为什么那么黑啊?”
白文奇俊脸一红,很是不习惯乔玲四两拨千斤的巧劲。
乔玲见白文奇尴尬的样子,笑得左右摇摆。
其实白文奇的话已是戳中她内心,是以她才窘态大盛,如果不是白文奇有意为她开脱尴尬,她已是羞得无地自容。从那次白文奇像个大男人般帮她处理父亲后事,而又细心地照顾她后,她内心已无声无息地被白文奇占据一小块位置。这么多天来,她一人独处时候,白文奇的身影就像黑夜的月色一样,不住地在她心里寂寞角落摇摇曳曳,让她充满矛盾和难受。连她也捉摸不定她为何这么无端端想起白文奇。她也曾试图问自己,自己喜欢上他了么,但是她很快地给自己否定的答案。因为她不相信她会喜欢上一个比自己还骄傲的异性,尤其像白文奇这样农村男孩!矛盾了很久,她终于忍不住地找上门来,想对这个她已产生好奇的男孩察看一番,同时让自己有一个决断。
白文奇刚才突如其来的那一说,一下刺入她毫没提防的内心最深处,连她也觉察出内心的惊慌失措之的一霎时,她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喜欢上了臭屁的白文奇!
白文奇轻轻喝了口果汁,见她小脸粉红,说不清的可爱,咽了口唾沫:“玲儿,我知道天为什么那么黑。”
乔玲睁大眼睛,甚有兴趣问他道:“天为什么那么黑?”
白文奇像刚才一般,又偷偷地凑近她,正想说话,哪知乔玲却有提防,握住小粉拳晃在眼前,瞪眼威胁。白文奇只好坐近些,将头抽回来,虽然没凑在她耳畔,但是二人此时已是坐得肩倚肩,彼此都听到心跳声,白文奇干咳一声,霍然诡异道:“你有没有亲过嘴?”
乔玲一时以为自己听错,正想让再说一遍,但随即明悟,刚才褪去的红晕骤然一涌,玉脸像熟透的苹果,比刚才更艳更浓。只见她杏眼一瞪“凶巴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话虽如此,但是脸上红霞已是燃到耳根。
白文奇脸色一整道:“不好意思,刚说错话了,我再想想天为什么那么黑的答案应该你告诉我才对啊。”
乔玲却已经“咯咯”地笑开了,这么多天来,她一直没有笑过,在跟白文奇相处的短短半个小时内,笑容却一直没停过。
看着乔玲笑靥如花的样子,白文奇对乔玲终于彻底放下了心,看来乔玲是真的完全接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