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暮雨那波澜不惊的口吻以及游刃有余的态度瞬间再度点燃了阎海的脾气,他懊恼地想要怒喊,又因为隔壁卫生间里的人正开门往外走而忍住了。
“就、就是昨天晚上那件!”
阎海尽量压低了声音。
“昨天晚上也不止一件啊?”
和阎海说话就像用逗猫棒在逗小猫儿。隔着电话也能看见阎海张牙舞爪又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闻暮雨明知顾问。
“你……!”
电话这头的阎海简直想要爆炸。敢情这女人就是喜欢用语言来玩弄他是吧?偏巧……唉……他是有求于人的那个,还是把柄落在别人手上的那个。就算知道对方喜欢戏耍自己也只能顺着对方的步调走。
想到自己还要依靠闻暮雨,无奈的阎海像个泄气的皮球一样再也生不起气来。他只是难过,单纯地为自己做了伤害到无辜的人的事情而感到难过。
“就是那个、去帮你找人的那个……”
“哦,是那个啊。”
阎海有气无力的声音听在闻暮雨的耳朵里成了无言地苛责。闻暮雨敛了唇角的笑,用轻缓而柔/软的声音对阎海道:“那不是你的错。”
“怎么可能不是我的错?!我可是——”
差点把“纵火”两个字吼出的阎海及时刹住了车。这让阎海愈发内疚。
——在后街遭遇火灾的人那可都是有生命的危险,有些人甚至还白白的送掉了性命。而自己连纵火的事情都不敢提起,生怕因此被人发现是纵火犯。要承担纵火的责任。
“那和你无关。”
闻暮雨的声音轻飘飘地飘进阎海的耳朵里。
“垃圾堆里有易燃的物质,把酒泼上去是能烧起来,但火势是烧不大的。你难道没有发现吗?垃圾堆的底部是湿的。”
“这……”
阎海还记得昨天晚上他去放火的时候,一边倒酒还一边嫌弃垃圾堆周围真脏。不知道究竟混合了些什么物质的液体在地上流淌着散发出*的恶臭。自己还特别注意了一下不让鞋底踩上那些一滩滩的臭水。
“易燃的垃圾一烧起来就会有很多的烟子。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