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之痛闻暮雨能忍,诛心之恨闻暮雨却不能不除!李云身死的真相远比粉身碎骨让闻暮雨更痛!眼下闻暮雨被常舒阳拦住去路,心里已是乱麻一片。似乎只有亲手杀了杨玉洁才能平息她心中满溢而出的恨,血液中涌动的怒。
轻蔑又挑衅地挑起唇角,闻暮雨冷笑道:“还是说你是单纯地来做回正义的使者,打算阻止我?”
实话实说,闻暮雨并不是什么孔武有力的女子;她擅长的从来都是脑力工作,而非肉/体劳动。常舒阳高穿着高跟鞋的她一个头,身形修长且结实,哪怕不论男女先天的力量差距,两人的身体素质之差也是一看便知。
要是常舒阳是铁了心打算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留下闻暮雨,闻暮雨今天绝对无法从他面前脱身。正是明白了这一点并对此感到了无力,闻暮雨才愈发的躁郁。
“怎么可能。”
常舒阳的声音比闻暮雨想象中的要更加温柔,也要更加的无奈。
“我从来都不是正义的使者。”
虽然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想成为“正义的使者”,可是终究,他经历的所有都告诉他:“你无法成为正义,你无法成为正义的使者”。
“那你——”
“我是来做帮凶的。”
常舒阳的笑容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是这么的不合时宜,常舒阳眸中的柔/软却是让闻暮雨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丝当年那个哭包小尾巴的影子。那个时候的哭包常舒阳也是用这样柔/软地眼神率直地凝视着她的眼的。
“我——”
“今天你不杀杨玉洁,金芳仁我帮你处理。”
再一次打断闻暮雨的常舒阳笑道:“不出意外他后天就回滨湖了。你要我再拖他几天么?”
闻暮雨的肩膀抖动了一下。她抬眼,倒映着常舒阳的瞳孔微微收缩。
“……是你支开了金芳仁?”
满嘴跑火车的阎海像是一盆水浇在了闻暮雨的心头。虽然浇不灭她心中的滔天怒火,却是让她稍微冷静了一些。
常舒阳闻言又笑了一下:“支开他的人不是我。”
“那就是你们家的人或者是和你们家有关的人了。”
小时候和常舒阳一起长大,闻暮雨算是常舒阳的半个青梅竹马。不说知根知底,常家和常家人的事闻暮雨多少还是知道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