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徐泽突兀地扭了一下,然后车子突然一斜,朝着一边的围墙倒过去。
所有的幻想泡泡瞬间破灭,时延在徐泽大叫的时候就有点不好的预感,之后感觉车身倾斜的那一刻,动作简直媲美超人。他两手抓着徐泽的腰,身体重心后倾,只听车子哐啷一声撞在围墙上,他也仰天重重摔在石子路上,徐泽在下一秒压在他的胸口。
“哎哟——”时延皱起了眉头。后腰好像垫在了一块小石子上,这一压可恰好咯到了脊椎。
“哥!”徐泽惊魂未定,赶紧爬起来,紧张地抓着时延的胳膊,眉头都皱成川字了,“哥你怎么样?!有没有摔痛?”
时延把后腰下头的小石子拨了出来,感觉躺得舒服多了,望着徐泽担心的样子却是莫名大笑出来,“嗯,痛是肯定的!不过四肢还有感觉,没摔出毛病来!”
“都怪你乱摸……”徐泽哼了一声,然后又自责,“我下回再也不带你了。”
“这可不行,”时延不乐意了,“越是不熟练越要常带,不然以后哥老了,带不动你了怎么办?!”
说得跟自己七老八十似的。徐泽扶着他靠在围墙上,打亮了手电筒,看时延脱了外套,掀了t恤看了看,后背那里被石头尖尖垫了块小小的淤青,这倒还好。反而是护着徐泽的手臂划过车轮边铁片的棱角,被划了两个指节长的口子,往外渗着血。
徐泽一拉外套,上面果然有个差不多长的口子。
一脚就踹到了后轮上,徐泽脸色难看,带着一丝哭腔,“都怪你!都怪你!又害哥受伤了!”
时延一把把他拽到了自己身边,控制住徐泽不甘心的张牙舞爪,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没事儿么,哥不怪你的。咱就是还不熟练,以后多练几次,就绝对不会摔了。”
徐泽安静下来,“哥老是因为我受伤,上一回也是……”
他还惦记着之前那场台风里,时延被废瓦片割伤的手背。
时延摸摸他的头,“怎么怪你呢,这怎么能怪你呢……”
之前的那次,是他太担心徐泽,顶着个大盆就敢冲进七八级的大风里。这一次,咳咳……时延在黑暗里红了红脸。估计真要论起责任来,他那只情不自禁的手就是罪魁祸首了。
看小孩还是像以前那样紧张他,留点血也是值得的。
时延暗自美着。
徐泽扶着他站起来,把车也扶了起来。让时延分腿跨坐在后座上,徐泽这下不敢大意了,一路连时延的调侃都没搭理,直到把车安全地停在家门口,才放松了一直紧绷着的脸。
家里换了煤气,烧水方便多了。
时延坐在床边,徐泽搬着小板凳坐在床下,把台灯移过来对着时延的手臂,细细地用温水清理着伤口。然后用干净的布擦了擦,斜着贴了两条创可贴上去。还好创口不太长,也不太深。
时延始终笑眯眯的,徐泽的模样总让他想起前世。他那时候三天一小伤,五天一大伤,徐泽也总是这么坐在矮矮的小凳子上,捧着他受伤的地方,轻手轻脚地上药、包扎,既温柔又窝心。
洗漱完,徐泽回到床上,跨过时延,躺倒床里边。
诡异了好些天的兄弟俩,终于回到以往的氛围里。
“小泽,”时延踌躇了很久,终于开口,“你们生理老师说的,挺对的。哥哥早上……嗯……是男孩长成男人正常的生理现象。到了这个年纪,会想要……”
想要啥?
时延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所以说到这里就哑了。
徐泽沉默了一会儿,转过头来看着时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