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睡了好久了。”悦卿的脸几乎贴着他的脸,湿热的气息瘙得他呼吸紊乱。周絮深吸一口气,想让心静下来,却不料悦卿朝他耳朵一咬,转而一舔,从脖子一路舔下来,又在肩膀上轻轻咬了咬。这淡淡的疼刻入骨髓的酥,周絮背脊一阵酥麻,像是万只蚂蚁爬过,心想:今儿可是要完蛋了。
最后一丝理智也缴械投降,周絮狠狠地一把横抱住悦卿,揽在身下,扯开他那松松的袍子,朝着身下那人儿添咬了起来。怀中的人儿皮肤细滑,摸在手里让人舍不得放手,身体软软的缠在他身上,脸上绯色绵延,滋味妙绝。
正当周絮飘飘欲仙无法自拔,手顺着悦卿的腰身向下滑时,他的手触到一块冰凉坚硬的东西,是那块弦纹玉珏
“恒之……”一声旖旎的叫唤,周絮一惊,抬起眼睑看怀中的人儿,桃色依旧,眼神却冰冷。
再看,这人变了模样,不,这不是他的悦卿。
这人开始笑,大笑,呻*吟尖锐刺耳,狂妄又凄凉。
那是一张女子的脸,周絮见过这个女子,那个嫁衣似血的姑娘。
太子妃!
周絮睁开眼,猛然坐起身,背后的衣服已经湿哒哒贴在肉上,心脏仍然突突突地跳,两腿间冰凉凉的湿了一大片……
就是傻子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周絮摸了条干净的裤子换上,很是狼狈。没想到在悦卿的房里做了这样的梦,真是又惊又耻。不过也还好,只是个梦,不然真是禽兽不如了。
回过味来,周絮暗骂梦中的自己是畜生混账龟孙子小王八,却又有点旖旎留在心里蔓延不尽。
天已经全黑了,悦卿不在屋内,周絮唤了几声,也不见人回应。他抹了一把汗,仍是惊魂未定,敢情是被那太子妃的魂魄纠缠了?他一个堂堂男子汉哪里会怕什么鬼魂,只是那女鬼入了他的梦,还化成悦卿的样子与他翻云覆雨,这一点让周絮十分气愤。
“太子妃娘娘,如今这个驱壳里的,不是您那日思夜想的负心汉贤王,那家伙已经在地府等投胎了罢,您就别再来纠缠我,有怨报怨有情了情,去地府找他去。”周絮自言自语道,说着便下了床,摸黑点了灯,还不小心撞到了桌角脚趾一阵钻心的疼。
喝一口茶冷静冷静,沉思了片刻,周絮便唤泊如端盆热水来。泊如伶俐乖巧,眼睛滴溜溜地转,腿脚麻利儿地端来了热水备好毛巾,还拿了许多止血治伤消肿化瘀的药膏,一双眼睛一进屋就贼溜溜地转动,东看看西瞧瞧,像是在寻找什么八卦的蛛丝马迹。看周絮斜眼瞧着他,立马露出形迹可疑意味深长的笑,乖觉地退下。
这孩子多半是怀疑和我悦卿……周絮叹了一口气,用毛巾沾水自己擦了擦身体,又回想起梦里那旖旎的一幕幕,越想越口干舌燥,奶奶的,他自己给了自己一巴掌。
晚风徐徐,周絮打开窗子,换换气,屋内尽是一股子残香颓靡的味道。
悦卿究竟去哪儿了?看这良辰美景花好月圆,周絮换了一身月白长袍,踏着月色去园中找悦卿,顺便逛逛院子转换心情。
上次在碧藕榭遇到悦卿,这回也去哪儿找找罢。周絮穿过藕榭回廊,跨过水桥;夜色正浓,月光粼粼,池水碧清,却独不见悦卿。人不在这里,那去哪儿了呢?
周絮沿着石子甬道走到后院,平日里守在此地的门房小厮全都不见了,下人的房舍也都没点灯,黑漆漆静悄悄的一片,很不寻常,周絮便警惕起来,难道是又有刺客进来了?
这贤王府的侍卫应该换一批了吧……
他放缓脚步,贴着院墙走,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放过一点风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