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变相的给我求情呢?”
这般一想,薛妈妈心里一软,暗暗决定,以后不管怎样,也再不做这些损阴德的糟心事儿了!
闷不吭声的,给薛如兰磕了三个头,起身往小厨房去了。
打发走了被自己震慑了一番的小人,薛如兰自己也气的胸口疼,开口唤了丫鬟进来,让人揉了半天胸口,又在巧珠的伺候下,就着微烫的****,服了一粒人参坤宝丸,这才算是缓过这场劲。
明珠本分踏实,虽在四个大丫鬟里为首,却从来不爱在主子跟前与人争风,眼见巧珠抢了那能落好的差事,她也不见生气。
只管指使着萝儿和蔓儿这两个二等丫鬟,去取了主子需用的温水,香胰子进来,见薛如兰脸色缓和了些,便带着微笑,手脚麻利的伺候着主子净面,更衣。
薛如兰因着晚间再不用出门,便换了件宽松舒适的素罗纱对襟褙子,原本端庄的牡丹鬓,也简简单单的用白玉簪子,绾了个纂儿。
她素来对自己美貌极为得意,屋里的梳妆镜,都置备的比别人家格外大上几分,正对镜理妆容呢,眼神却扫见明珠一脸担忧,眼带悲伤的少见模样。
心里大奇,这丫头最是个守规矩的,再怎么不高兴,只要站在主子跟前,绝对面带微笑,丝毫不会让自己的心情,来影响主子的心情。
“今儿是怎么了?出了多大的事情,竟是把她愁成这样?”
薛如兰一转身,眼神灼灼的盯着明珠,直看的明珠心里发虚,脸上那恰到好处的微笑,再也保持不住,才算罢了。
“说吧,什么事儿?”她不温不火的问了句。
明珠当即就跪下了,连连磕头,但却什么话都不说。
她知道主子刚才和薛妈妈较过劲,心里堵着呢,那里能再给自家大奶奶添火?
自然是什么都不能说。
她们主仆俩这般,一边站着的巧珠,有点发急,忍不住看向门口的楠木雕花锦绣百花大屏风,暗想,“薛妈妈,你再不来,好事就要变坏事儿喽!”
薛如兰见明珠犟着不说,伸手瞧了瞧手上新染的指甲,淡淡的说,“你这是让我请奶嬷嬷回来问你吗?”
明珠闻言身上轻颤,薛如兰对她另眼看待,全因为明珠是自己奶嬷嬷认下的干女儿,而宋嬷嬷的身体不好,薛如兰不忍她劳累,只让在屋里休息,其实也算是荣养了,只不过是没出府罢了。
明珠想到昨晚上,自家干娘才咳嗽了半夜,那里还忍心再劳动老人家?
后槽牙咬了又咬,这才深吸了两口气,哽咽着对薛如兰说,“是薛妈妈,她早间拉着翠珠不放,说是要向您求亲,将翠珠许给她娘家侄儿呢。”
“放她*娘*的*屁!”薛如兰登时被气了个倒仰,怒不可遏的连拍了三四下案几,犹不解恨,愣是伸手把案几上的茶盏,果碟,拿起来狠狠的砸了一地!
巧珠被唬得不轻,没料想巧不巧的,就瞧见明珠腰上拴着的那一串黄铜钥匙,这东西以前在宋嬷嬷的腰上,现在老婆子撑不住倒下了,却没想到大奶奶偏心的厉害,又把大权交给了明珠来管。
她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明珠,万分恼火的嗔道:“妹妹实在鲁莽,没瞧见大奶奶已经被气的不轻,才吃的药,你当是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