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堂与刘丽在听到小军的话语之时,脸上露出了惊喜与尴尬交加的神色,陈明堂看了看一旁的刘博与韩星,又看了看坐在座位上的小军等人,咬了咬牙,开口说道。
“左少,谢谢,今天的朋友是我带来的,我们就要一起走,以后,以后有机会,我摆酒请客!”
“呵呵,聪明人,去吧!玉儿,晚上我们送她回去,放心吧?”小军的话,虽然是给玉儿面子所说,纯属客气,可陈明堂的聪明表现,还是赢得了一点点小军的尊重,这个人,不论品质,脑筋,还是够用的,一举数得。
陈明堂也确实是这么想的,留下来,也只不过是坐在一起,还那么的尴尬,刚刚还拿人家当吃软饭的,因为几句顶撞的言语,连带着一堆人被羞辱,被那么多的人看热闹,如此羞辱,还只能默默吞在肚中,连一点的怨恨都怨恨得没有出处没有道理。
因为玉儿的面子,即使坐在了一起,又能如何,能巴结到左昊军两兄弟,显然是不可能的,层次差得太远,人家也不可能真正的想要与自己同桌,只是个客套话而已。
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跟着身边这几个平日里耍得比较好的哥们同患难,既然受了委屈,就一起承受,最起码,兄弟不会心寒,如果自己真的留了下来,会让韩星和刘博心寒,几人之间,也势必产生隔阂,不如离去。
借势与结识,发音相同,路不同,就连方式也不同,可需求的结果,确实想同想通的,作为陈明堂来说。对于刘丽,对于刘丽背后的玉儿,对于玉儿现在背后的左家,最初的目的,有着自知之明的陈明堂,就不是想要一步登天。量力而行,我有多大的能力,我就追求多大的未来,一步一步,看发展,绝不跨越而行。
必系摆弄好了,一个刘建华,对于自己地助力就已经是非同小可了,摆弄不好。结识了左昊军,又能如何?
“左少作为表哥送表妹,自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陈明堂离去了。刘丽也跟着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开,对于这个场面,在刘丽的心中,也印下了饱含深意的一章,何谓真正的权贵?不需要用体面地外表装饰,不需要用前呼后拥的排场,更加不需要时时刻刻把身份名字挂在嘴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一个安静的坐在那里的动作,都会有人巴结,出面为他们鸣不平。
这才是贵族,到了夜色这样的地方,像那个郝成所说,抽烟,都是见到没有见到过的牌子,喝酒,都是最顶级的。想要玩,那个老板清场让他们玩,尊贵,无处不在。
如果我有这样一个表哥。会不会如今天玉儿这样被承认?刘丽虽说势利眼。接触地面不大。但一通百通。大军小军地话。那代表地含义。她还是能够听得出来地。
走出夜色。几个人相视苦笑。今日地一切。如上课一般。真地会让他们记住。人。总是要眼界开拓一点。面对一切。也都要有一颗平易近人地心。机遇。无处不在。今日如果与那两位大人物在最初地时候机遇。人家一个看似不经意地提携。可能就是自己一声最大地机遇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要对方不计较就算烧高香了。
“哥几个现在回家能睡得着觉吗?”陈明堂感觉到身边几人地犹豫。这个时间回家。这种状况回家。真地睡不着觉。
“找个地方。一起喝点!”
“嗯!”刘博和韩星点头。另外几人由于女伴地原因。都先一步离开。
夜色内,剩下李凯这一个外人了,看到陈明堂他们都已经离开,李凯也打算离开,与这桌子上的几人,可以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也没有套近乎地必要。
“左少,上面还有兄弟等着,以后有时间一起喝酒!先告辞了!”李凯的心里,既然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自己这个本是强出头,现在成了和事佬的人,也该功成身退了。
“放屁,王八蛋,这是谁骂我来着,记不住了,李凯,你能告诉我吗?”小军拄着额头,好似在思索,又好似在询问。
听到小军的问话,李凯的眉头一皱,这个左昊军,是什么意思?
“左少,刚刚的话语,无心之过,还记得如此之清做什么?”李凯苦笑了一下,言语之中,压低了一些姿态,都说这个左昊军是不讲理,此时,还是退让一些为好,神迹巡展,他正处在漩涡中心,作为最大功臣的他,在天京,现在是风口浪尖上的骄子,所有人都像看宝贝一样地看着他,跟他较上劲,被踩的话,谁都帮不上忙。
“无心之过?呵呵,刚才那几个人也是无心之过,你都可以耳光照顾,那你现在的无心之过,是不是要我亲自动手呢?”小军是毫不退让,步步紧逼,找碴的意味颇浓。
“左少,你什么意思?看我不顺眼?还是军话语里的挑衅,那平和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靠,就看你不顺眼,又能怎么样?”小军把手中的烟头一弹,燃着的香烟向着李凯站立的方向飞了过去,直打他地面门。
伴随着小军地话语,郝成和杨洪声站到了小军的旁边,那些大军早就约好地儿时玩伴,在楼上看热闹看了半天,那陈明堂等人,蝼蚁一般,他们也乐得看郝成和杨洪声这两个小老弟的表演,此时看到小军有了找碴的意思,也都纷纷走下楼,这个李疯子。也是时候有个人来踩踩他了,在天京嚣张了这么长时间,够资格的,也都因为家里的约束,并没有与他发生怎么样的碰撞,现在有了小军这个带头之人。他们自然乐得帮势。
躲开飞来的烟头,李凯地眉头深锁,身边的几个朋友和保镖,也都站到了他的身后,双方火葯味十足,一触即发。
“左少是诚心要找我的麻烦了?”李凯忍了忍,还是确认性的问了一句,发自内心的,他并不想与这个最近红透半边天地左昊军发生矛盾。可一旦对方逼人太甚,他也不会退让或者惧怕,明知不敌。也不能跌了面子。
小军给了付林一个眼色,然后哈哈笑道:“找你麻烦,你配吗?只不过我不习惯被人说一个字的侮辱性词语,不多,左右脸,一边一个耳光,今天的事,就算了。”
岸林站起身,对着身边的阿虎低语了一句:“扯个电话过来!”
阿虎点头领命。虽然不知道左少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抓住一点点的话头就不放,对于小军,阿虎接触的不是很多,可也知道,这么嚣张的行径,并不像他啊,有什么深层的目的吗?
“你李凯怒了,可心底还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这个比自己还不讲理地左昊军,没事也能扯上事情来找自己的麻烦。
“左昊军,你什么意思,真的不顾及影响?”
“少他妈地跟我扯淡,自己打还是我来打,别说我仗着人多欺负你,给你电话,给你20分钟,找你觉得有资格让我给面子放你离开的人。找好哦。不然别怪我不给任何人的面子!”小军把桌上的酒瓶,再次扔出。狠狠的砸在地上,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怎么样,今天就是找你的麻烦。
夜色中,围观看热闹的人中,不乏一些有背景的人,看到小军与李凯斗了起来,聪明地,带着人,赶紧离开,这个场面,不够资格的,还是不要看为好,无论哪方把面栽到这里,那怒火,不一定会发到谁的身上。
李凯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站立在那里,眼中的怒意非常明显,可还是在苦苦忍耐,左昊军,你够疯!
“呵呵,疯狗也有不咬人的时候,不多见,不多见!”小军继续冷嘲热讽。
小军的举动,很多人不懂,晓雨的不懂,是不在意,爱人做什么,她都会支持;张彤的不懂,是因为大军没有发表任何地言论,这种孩子斗气般的行径,不像小军啊,即便是,大军为什么不说话;郝成这些人不懂,是不明白小军为什么要如此不顾身份,在对方都已经服软的情况下,依然在找对方麻烦,是要全面与那个人开战?
玉儿也同样不懂,这个二表哥,怎么了?与最初与陈明堂见面时的无为,截然不同,咄咄逼人的气势,有些不讲理的偏执,好似不把对方的脸面狠狠踩在脚底,自己就非常难受一般,这种孩子行径,怎么会出现在李雪阿姨和父母一直最推崇的二表哥身上?
阿虎把电话扯了过来,放到一张桌子上,然后把桌子,搬到了李凯的身边。此时,夜色中地客人,已经走了大半,能到这里来消费地人,都不可能是普通人,场面现在如此混乱,虽然好奇这争斗,可谁也不想做那被殃及的池鱼。
李凯还没有想通左昊军因何如此,但已经被架在了这里,不想动,都不行了,面子地问题,永远都无法被割舍,也无法被轻视。
“哼,我今天就要从这里走出去,我看你左昊军能如何!”李凯没有动电话,盯着小军,带着身边的人,就想离去。
离开,虽有逃避之嫌,可面对左昊军,对于谁来说,都不算丢人了,李凯不傻,事态升级,对自己,对家庭,都不好,更重要的,是不想成为马前卒。
左二的身影,在人群中出现,堵住了李凯等人离开的道路,早早的,他们就已经到了夜色,虽说左少不需要自己保护,可他们。永远不会忘了自己的指责。
“嘭!”“乓!”
李凯躲开了,可他身边的两个保镖,却成了左二的攻击目标,虽说是出自部队的特种兵,但对上左二,无论从哪个方面。都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
空间狭小,四周除了桌子就是椅子,左二没有什么花哨地动作,逼着对方与自己比拼力量,两拳,两个保镖抱着拳头,退到了李凯的前面,如果不是久经训练,这两拳。对上以后,势必骨碎。
左二没有追,站在那里。如门神一般,伫立在那里,挡住了李凯等人离去的路。
李凯看了电话一眼,还是没有动,他知道,一旦动了,就彻底的与面前的左昊军,要拼个资源了。
“左昊军,不讲理到你这个地步。也算是个另类了,今天算我不对,改日摆酒谢罪!”李凯的话,已经是彻底地服软了,聪明如他,也大致猜出了左昊军想要做的事情,电话摆在自己的身边,根本就不是为了针对自己,他要对的。是赵鹏飞,是那个与左新军同时被誉为黄金双星的男人。
赵鹏飞、左新军,真正的成了一山不容二虎的典范,如老一辈的博弈不同,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朝气,年轻人地冲动,两个沉稳的男人,几次的试探性争斗。都以左新军一方人员。微微吃小亏而告终,他们两个人从来没有正面对上过。一直都是如自己这样地左膀右臂在试探,自己的几次被誉为疯狗行径的上位表演,其实本质上,还是双方在试探对方的底线。
李凯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赵鹏飞身边的边缘人物,可他知道,那几次的争斗,绝对是左新军身边的边缘人物,对方,只出了几个小卒,而自己呢?是车,是炮,是马,或是一样,是卒?
现在,左昊军回来了,这个已经不能在年轻一辈中排座次的男人,早就已经算不得年轻人,无论从身份,还是从个人的地位,与他斗,自己就如孩童与大人争斗一般,凭什么?
“你摆酒谢罪,你配吗?让你那老爸来,你问问他,他配吗?”小军再次点燃一支烟,大军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喝着杯中地酒,偶尔与付林对饮一杯,今天,是小军要闹,这个小子,还真够聪明,怪不得无论是首长还是父亲,都说自己沉稳有余,冲劲不足,在一些敏感问题的判断上,不如小军有智慧,看今天,不服不行啊。如果不是这小子偷着对自己比了一个安心的手势,也许自己也看不透他的这步棋吧?
岸林一直在思索,小军今天的反常行径究竟为何,百思不得其解,干脆看热闹了。
小军的一句话,等于彻底的把李凯,当作了一个根本不配与自己谈话的对象,身份对等吗?别说你了,你父亲的身份,与我对等吗?
“左昊军,你真地欺人太甚,杀人不过头点地,士可杀不可辱,你今天的行为,会后悔的,仗势欺人的骂名,背着吧!”李凯的脸变得有些狰狞,什么顾忌,在此刻,都已经不重要了,拿起电话,拨通了自己老姐的电话:“姐,我在夜色,什么,你已经知道了,来接我回去,好的,我等你!”
放下电话,李凯的心里有底了,这件事情,刚刚发生了十几分钟,连老姐都知道了,那么,一些该知道的人,也肯定早就知道了,接下来,就看自己,自己地家族,在一些人地眼中,有着怎样的地位了?
“小军,事情好像越闹越大了,你不怕?”付林听到李凯打电话地声音,有些担心的望着小